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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人跟他很亲近。
一个这么亲近的人，忽然走了，你觉得他们是开心，还是难过？”
柳依然懂了。
她继续道，“可为什么我不那么难过。
爷爷说他出去看风景了。
我记得我才记事的时候，爷爷的头发还是黑色，但渐渐地，他的头发就白了。
我听别人说，操心操多了，头花就会变白。
爷爷肯定很累的。
他出去看看风景我觉得挺好的，说不定回来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白头发了呢？”
秦刑怔住了，他看向沈秋月。
他希望柳依然永远是这样的想法。
不仅仅是他，沈秋月、柳天明，还有两仪山上的哥哥姐姐，也是这么想的。
但，人总会长大。
柳依然察觉到秦刑的表情变化，“怎么了，依然说的不对吗？
一个月前，爷爷跟我说，十年就回来了。
等十年后，我就成了一个大丫头了。
我等着他回来。”
沈秋月轻轻摸了摸柳依然小而稚嫩的俏脸，“好。
等咱们小依然长大了。
长得大大的，漂漂亮亮的，吓爷爷一跳怎么样？”
柳依然的世界真的很简单。
“好。”
——
事实证明，有些人来这里，不完全是为了悼念玄极子。
比如，，
“天明道长，我们来这里虽然主要是悼念门主。
但道门这么大的摊子。
现在门主走了，我们想知道，门主的继任者，，”
这是柳天明早有预料的。
且有此想法的，也不只是眼前说话的这人。
在场，只要是属于道门，甚至不是道门的人，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这个决定，看似只是一句话，但道门势力之庞大，如果道门门主选的不好，未来龙国的地下世界，指不定要怎么动荡呢，，
“诸位，也是这么想的？”柳天明环视周围，这其中，大半都是道门或大或小的代表。
“我们虽然也不像这样。
但群龙不可一日无首。
以往门主在的时候，很多人都忍着，现在门主走了，我怕我们单个的力量，压不住他们呀？”
不远处，陈光明、李成俭、尚连环站在一起。
这样的场面，他们谁都不好插话。
一，这不是他们的地盘。
二，这是道门的内务。
就算是李成俭这位官家派来的代表，也只能说在合适的时候，给予一定且有限的帮助。
“陈叔，尚门主，李秘书。”忽然有人喊道。
三人看去。
是秦刑和沈秋月。
尤其是陈光明，眼神扫了眼沈秋月，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但眼下这个场合，显然不适合说出来。
“秦先生。”李成俭最先开口。
“当日大院一别，也有段时间了吧？
现如今，身体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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