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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远开着车载着妻女往家的方向走,尽管在议会上是严肃端庄、挥手间决策着一座城市新方案、新法典的“铁面”议员,但看着后座上抱着女儿轻轻哼着童谣的妻子,他历来古板严肃脸上也忍不住浮现出些许温柔笑意。
“本台最新消息,江城宁静大道于2203分发生一起车辆连环相撞交通事故,事故现场伤亡情况还在等待进一步确认,请周围居民提前绕开现场,请勿停留!”
收音机里播报着最新的晚报,左宗远听后眉头一皱,宁静大道可是回家的必经之路,况且自己开车已经进入了宁静大道范围,可并没有看见事故现场。
“希望是在大道另一头吧!”左宗远微微扭头对着后座同样略显担忧的妻子说道。
“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妻子看着车辆前方的道路,昏黄的路灯令她眼中的担忧之色更加明显。
“最近境内局势怎么这么乱……”
左宗远想起议会上讨论的几个最近发生的重大安全事故,身为议会中等议员身份的他深知,这些所谓的“安全事故”可不像是明面上的那么简单。
路灯散发着黄亮的光芒,安静的街道两边没有路人,左宗远一边沉思一边开车,后座的妻子也在不断安慰着不知缘由开始哭闹起来的女儿。
突然她感觉周围昏黄的灯光似乎变成了刺眼的红光,抬眼一看前方,不由得瞳孔一缩,尖声喊道:“小心!”
左宗远感觉眼前一闪,一抹刺眼的红光充斥着整个车厢,在短暂的失明后,映入眼帘的是一辆正在燃烧的悍马军车。
他在妻子的惊呼声中,身体本能反应下,猛地将方向盘往右打死,车辆狠狠的擦着燃烧的军车疾驰而过,但还未等车内的人松口气,他们便发现,第一辆军车后面还是正在燃烧的悍马军车——这就是连环相撞事故现场?
轰——一声巨响,根本来不及减速的家用轿车狠狠地撞在燃烧的悍马上,车头严重变形,军用悍马的油箱也被撞烂,汽油滴落,将轿车包围。
……
男孩刚走出巷子,便看到一辆家用轿车狠狠的撞在之前押送自己的军车上,他冷漠的眼神开始瓦解,属于这个年纪的惶恐不安浮现。
片刻后,他的气场瞬间从冷酷无情贵公子转换成了惊慌无措的小男孩模样,急急忙忙跑过去查看轿车内部情况。
左宗远迷糊中感觉有一只小手正在拉扯着自己,朦胧中看到自己的轿车严重变形,衣领被一双稚嫩的小手拉扯着,他满是血痕的手掌突然摸到了一丝湿润。
这是?他脑袋片刻短路后,猛地惊醒——这是汽油!
火苗猛地从轿车底盘,从那流淌着的汽油中蹿起来,瞬间就将轿车吞噬,左宗远茫然的看了看周围,除了身后这双稚嫩小手的主人以外,再无他人。
失血让他眼中的火光变得朦胧起来,他又昏过去了。
城市治安队很快赶来,救护车、消防车迅速抵达现场,男孩以及昏迷过去的左宗远都被抬上了去往市医院的救护车。
车祸现场指挥官是一个四十岁的男警官,他看着现场十几辆正在燃烧的黑色悍马,以及那辆集装箱车,被贯穿的铁皮边缘融化又冷却,这是有人用高温激光炮给了它一发不成?在繁华都市里藏着一架激光炮?!
男警官表示从警二十多年还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正在外围警戒的实习警官忽然快步跑过来。
“老大,外面来了三辆悍马……”实习警官微微气喘,边说边往后侧身示意,“他们……”
男警官摆摆手,表示看到了,三辆悍马停在不远处,车上跳下来几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肌肉大汉,快步向着他走来。
“你好”领头的黑风衣男从怀里掏出一本印着“国家安全局”的证件,语气沉稳道,“现场暂时由我们接管,你们去负责外围!”
男警官张了张嘴,刚想问为什么,可看到黑风衣男脸上公事公办、不容置疑的表情,他仔细盯着证件看了一眼,确定是真的。
男警官抓着胸前对讲机说了几句,现场的治安队在一片质疑迷茫声中撤离现场,他在行了个军礼后也撤离了现场。
黑风衣男眼神示意其他队员,黑衣大汉们神情紧张的向着集装箱靠近,他们小心翼翼的模样刚好被远处回头看过来的男警官看在眼里,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
“头儿!”一名大汉按着腰间的枪袋,大有情况不对立马拔枪的举动,他头也不回的向着黑风衣男喊,“目标消失!”
黑风衣男听后眉头一皱,按着枪柄的手松开,扭头四顾,眼神不经意间扫向一处巷道,晕黄的灯光下一道血迹从悍马车队一直延伸进巷子深处,他抬手示意队员,众人顿时向巷子口包围过去。
入目的只有凝固的血迹,黑风衣男步伐稳健的向着巷子深处走去,突然瞳孔一缩,他看到了——
冰冷的尸体卧面朝下,悍马车队领队中年人倒在血泊中。
“总部总部!”黑风衣男神情悲伤、语气低沉的向着对讲机汇报,“已确认押送小队全队阵亡!押送目标消失!请求指示!”
“目标消失?”对讲机里面一个女声响起,黑风衣男身躯猛地一震,身体本能的立正。
“是的,现场并未发现目标!”黑风衣男语气严肃却也掩盖不了其中的恭敬。
“…… 做好记录以及处理好现场,就撤回来吧!”
“是!”
黑风衣男蹲下身子,将领队中年人的遗体翻过来,他不由得一叹,心中暗道:辛苦了,安息!
黑风衣男看着巷子尽头,长满青苔的墙上,散发着一股霉味,空空如也。
“月蚀结界么?”
…………
左宗远恍惚间听到有人说话,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帘,病房的天花板上挂着一把老式吊扇,晃荡晃荡的转着。
“医生,他醒了!”一旁的护士喊了一声。
左宗远病床前顿时围上来一群人,隔壁病床上,男孩紧闭着的双眼微微张开,眉头一松,眼底露出一丝期待。
这就是,重获新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