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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里像是燃着一团火，浑身开始轻轻颤抖，呼吸也愈发急促，耳边像是有几百只苍蝇在飞一样，他分不清这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了。
望着手上那块泛着寒光的石块，脑子里一直有一个声音，杀了她，杀了她。
杀了她！一切都结束了！
突然间，阿诚动了。
只见他左手发力把黄慧往怀里一带，然后握住石块的右手用力向下刺去。
赵东升的反应也很快，在阿诚动手的瞬间就窜了出去，可还是差一点，一咬牙，往前一扑，用自己的左手手臂挡住了刺下来的石块。
尖锐的石块边穿透外衣和里面的长衫，锋利的边缘划破了皮肤，在赵东升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口。
来不及多想，赵东升扑在阿诚身上，把人推倒在了地上。
柳青鸣也在这时候赶到，打掉了阿诚手上的石块，跟赵东升一起死死按住了他。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直到这时候围观的吃瓜群众才反应过来。
“啊！”xn
周围不断传来惊呼，见阿诚已经被两人制服，这才有人跑过去帮忙。
也就在这时，远处突然有人喊了起来。
“警察来了，消防队也来了，都来了，咦，怎么还有交警。”
“别说废话了，快叫人过来，那个小兄弟受伤了，医生，有没有医生快去看一下。”
刚得救的黄慧则是直接瘫坐在一旁，所有人都离她远远的，根本没人去管她。
“放开我！”
阿诚见挣扎不开，大吼了一句。
“兄弟，冷静点，现在最多就是个故意伤人，你要是再乱来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你……”
当阿诚看到鲜血顺着赵东升被割开的衣袖滴落在自己眼前，眼中的疯狂开始慢慢褪去。
他从来没想过伤害其他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就好像自己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本能被激发了一样。
阿诚回过神来，也不再反抗，静静地趴在地上。
“为什么？你不怕死吗？”
看着依然一脸平静的赵东升，阿诚认真地问道。
“怕，怎么不怕，怕的要死。”
“那你还站出来，图什么？”
“不图什么，我看得出来你只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只是想帮你一下。”
赵东升想了一下，继续说道：“没必要为了一个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人放弃自己，路还这么长，生活吗，努力朝前走，该来的总会来。”
阿诚沉默地看着赵东升，是啊，路还很长，自己怎么那么死心眼，卑微地爱了那么久，总想着付出之后就会有收获，结果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被谁好好爱过，所以只要谁对我稍微好一点，我就会以为遇到了对的人。”
“为了留住她，我把所有都给了她，一次又一次修改自己的底线，这样卑微的爱，结果却是一文不值，你说得对，她不值得。”
赵东升松开了手，安慰地拍了拍他说道：“想明白了就对了，别钻牛角尖。”
“你叫什么名字？”
“干嘛，想报复我？”
“不是，不是，我想谢谢你。”阿诚连忙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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