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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李平川一头黑线。
地鼠尴尬地笑了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钱财。
冲着大门喊道：“马老，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收保护费的。”
他指着李平川道：“这是我的一个好兄弟，也是帮里的。
我是带他来找您学认字的。”
“真的？”门缝再次打开。
地鼠一脸谄笑：“难道还能骗你不成。”
“进来吧。”打开门，马老一把抓过地鼠手中的碎银，掂了掂说道：“只学一个月，学不会也给我滚蛋。
先去屋里待会，我给这群小兔崽子讲完就来找你们。”
马老顿了顿又说道：“别整天在外面打打杀杀的，找个正经的活计。
前些天，我听二两那小子说，上个月你们就因为抢地盘，帮里死了一百多号人。”
“好嘞。”地鼠答应一声，便熟门熟路地带着李平川进了一间堂屋。
只有李平川听到地鼠在小声地嘀咕：“在这北域，找个别的活计，就能更安生吗？”
路过院子的时候，看见正在上课的，都是一些年纪很小衣着褴褛的小孩子。
李平川诧异地问道：“他们也能付得起学费？”
“他们啊，马老不收钱。”地鼠脸上露出一抹追忆说道：“其实我们这些混子，很多都受过马老的照顾。
记得小时候，我根本就养不活小柔，也是靠在马老这里蹭吃蹭喝才活下来的。”
“难怪他一点也不待见你。”
“是啊，不只是我，帮里还有些个弟兄也是在他这长大的。
他的保护费也是几个还算有良心的弟兄代给的，要不这早没了……。”
“听说马老以前很厉害的，学识也特别高。
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人废掉了修为。
反正我们问他，他也不愿意提。”
“……。”
一路上简单的跟李平川聊了几句。
刚到堂屋，地鼠就说道：“公子，我出去打探消息了。”
李平川屁股还没沾到凳子，地鼠人就跑得没影了……。
他好像是挺害怕这位老人的。
不久后，马老就走了进来。
“那小子走了？”
“已经走了。”
马老叹了口气说道：“算是个不错的孩子，都是被这世道给糟践的。”
马老走到书架上拿起一本书说道：“开始吧。”
“准备从哪学起。”
“启蒙、识字。”
“……”
……。
下午，地鼠早早地来到了学堂门口。
只是一直都在门外徘徊，好像挺怕走进去的一样。
见李平川一出学堂，地鼠就急忙走了过去。
悄悄的在李平川耳边说道：“公子你不是要我去打探，我们副帮主凤光启的行踪吗？”
“嗯。”李平川点头。
地鼠接着说道：“最近凤光启看中了清香居新来的一个姑娘，这几天天天都腻歪在清香居。”
“清香居？好地方啊!”李平川赞叹一句，想了想说道：“行，带我去踩踩点。”
“汪。（带狗爷一个。）”
这时，身边一声狗叫传来。
李平川这才发现，蚕豆这条死狗竟跑到城里来了。
一看到蚕豆，李平川就想笑，在漆黑的毛发衬托下，屁股上那一大块疤特别地显眼。
被夕阳斜照，竟还有点反光。
李平川在想，如果当时要是拖着后腿跑，缺毛的地方，估计就是脑袋上那一片了。
“蚕豆，你是怎么溜进城的？”李平川说道：“我记得，家畜、牲口进城，好像也要收钱的吧。”
“汪，汪，汪(狗爷当然是给钱了啊，还有狗爷不是牲口，你才是牲口，狗爷的人宠。)”蚕豆一脸鄙夷地看着李平川。
“卧槽，你个死狗，有点过分了啊。
我问你，钱是从哪来的？”
“汪（当然是别人给的。）”说着，蚕豆还跑到附近一处隐蔽的角落，叼出了一个破碗，破碗里居然还有一小坨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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