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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地痉挛着。仿佛体内有莫大的痛苦,让它们要打破皮肤的束缚逃离出来。
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暗,各家各户都燃起了袅袅炊烟。唯独古异的院子依旧静悄悄的。
不知过了多久,古异的意识从狂乱的暴走状态下逐渐清醒。
“呃啊……”
惨叫是恢复意识后的古异做的第一件事。
虽然灵魂的改造已经结束,但古异的意识却在武魂空间里疯狂地嚎叫着,发泄着他刚刚所受的痛苦。
似乎这种嘶嚎可以让身上的余痛全部消散一般。古异足足嚎叫了半个多小时,一声接着一声。恨不得声音再大一些。
最后不知道他是已经发泄完了,还是已经精疲力尽了。
视野重新恢复清明,古异的意识再度出现在那片星空之下。
他抬头看向上方,时空之心上整齐分布的三十六枚铭印熠熠生辉,似乎蕴含着什么特殊的韵味。
“你把这个鸡蛋跟辣椒一起炒……”
“三娃,你又偷老子酒喝……”
“你的武魂是什么?我的是锄头,嘿嘿……”
许多杂乱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古异的耳畔。明明在各说各的,可古异偏偏同时听清了这么多人的话,听得十分清楚。
他甚至没有刻意一心二用就轻易做到了。
古异意念一动,意识重新回归到本体。睁开眼睛,就看到熟悉的院子和屋檐。
他的身体依旧不规则地躺倒在地上,鼻腔里依旧能闻到倒地时的那一丝甜腥味。
一时间古异有些失落。
“一场梦吗?”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一阵剧烈地余痛激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伸手去撑地面,却发现手上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就像是摸到了小鸡拉的粑粑。
古异被恶心到了,他连忙抬手一看,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摸到了什么脏东西,而是自己的皮肤表面,出现了一层散发着腥味的黑色油膏。
古异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呼吸再度急促起来。
“这是……易经洗髓啊!”
他索性闭上眼睛,去试着再进入刚刚的武魂空间。
随着意念一动,他再度置身于这片星空之中。
巨大的结晶体依旧漂浮在空中,每个截面上的铭文清晰可见。
“不是梦!”
古异兴奋一笑,意识再度回归本体。
身体上阵阵余痛还在继续,但古异满是油膏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疼一场,值了……
“刚刚我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吧?”
古异一边想着,闭目凝神去感受刚刚的声音。下一刻,嘈杂声又出现在他耳畔。
是隔壁王婶骂孩子的声音,古异清晰地辨别到了无数声音中那属于王婶的精准嗓音。
“我怎么可以听到这么远的声音?”
古异猛地睁开眼睛,耳边的声音全部消失。
古异这才发现,他的视野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就连院外十多米外的大树上,每一片叶子的纹理,以及不同叶子之间极为细微的颜色差别,此刻都可察纤毫。
明明太阳已经落山了,可在他眼里,四周的景色却像是白天。
“感知被强化过了吗?”古异接受了这个事实,心里满是欣慰。
躺了片刻后,身体的余痛渐渐消失,他缓缓坐起身来。
握了握拳头,感觉到浑身充满了力量,身体前所未有的轻盈。尤其浑身上下由内到外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通透感,让他有一种地想要呐喊的冲动。
唯一觉得不爽的,就是浑身上下黏糊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