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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刚做完离婚协议，江比南就提着他的武器，鸡毛掸子，闯进了阁楼。
喝醉的酒鬼，脑回路不太好用，鸡毛掸子卡在阁楼房间的门框前，他就是不知道把鸡毛掸子横过来。
江闻静静地坐在床边，欣赏她爸的蠢态。
十岁小孩的记忆，其实是很有限的。
江闻关于南京的记忆，主要有两段。
一段是日复一日被他爸追着打的日子，另一段就是偷偷哭的时候，她有沈浔的安慰。
两段记忆就像是光和影，不停地在她记忆里打架。
咔——
江比南崩断了鸡毛掸子，终于提着他的武器，冲进了阁楼。
他挥舞着鸡毛掸子，像是丛林里的棕熊，想要以体型上的优势，来恫吓十岁的江闻。
可惜，江比南没进过阁楼，又或者是喝醉了，不记得阁楼的天花板有多矮，矮得连江闻都常常会撞到脑袋。
“嘶——”
江比南被天花板顶得龇牙咧嘴。
虚空中，系统哭笑不得：“江闻同学，你爸，好像有点蠢啊~”
江闻笑：“谁说不是呢？”
可奇怪的是，十岁以前，无论是她，还是她的妈妈，都觉得江比南可怕如魔鬼，像是地狱里的阎王爷一样，不可被挑战。
“臭丫头，你妈说，你拿走了房产证？”
“对。”
“赶紧给老子交出来。”
“不着急。”
江比南凶神恶煞：“你说什么？”
“你想卖房子？”
鸡毛掸子被江比南狠狠地抽到墙上，阁楼的木板墙被敲得颤巍巍。
“臭丫头，老子要做什么，轮不到你过问。你信不信老子把你从窗户丢出去？”
“不信。”
江比南眼眶爆红，显然被刺激到神经。只见江比南提着鸡毛掸子，就要上来暴揍江闻。江闻坐在床上，动也不动。
哐——
江比南又撞上了天花板。
这一回，撞得可就不是那么温柔了，一缕红色的血液，从江比南的头发间滑下，顺着鼻翼，滴到了地上。
“啊——”江比南丢掉鸡毛掸子，捂住脑袋哇哇惨叫。
系统叹息：“江闻同学，鄙人修正刚才的话，你爸不是有点蠢，你爸是蠢透了！”
江闻淡淡斜过天花板上江比南撞到的地方。
阁楼的天花板，都是木头，江闻只是在她爸上来前，让系统帮了一个小小的忙。
系统问：“你怎么知道，你爸一定会撞上脑袋？”
“他本来脾气就暴躁，今天喝了酒，肯定就更暴躁。一个暴躁的酒鬼，最经不起的，就是被人刺激。
我一个十岁的孩子，他当然不会放在眼里，被我刺激以后，他能不暴怒地把我揍成一条哈巴狗？
我的床铺按在阁楼最近天花板的位置，他冲过来，肯定会撞脑袋。”
啪啪——
系统鼓掌：“鄙人还奇怪，你为什么要鄙人改造这个位置天花板的硬度，原来是提前给你爸设了个陷阱。”
江闻拱拱手：“好说。”
江比南被撞得眼冒金星，疲软地歪到地上，因为阁楼狭窄，江比南这一倒，又撞翻了许多不该撞的东西。
“嘶……”
江闻确定他爸没了战斗力，才慢悠悠地走上床。下来的时候，她特意装逼地理了理衣服，然后才盛气凌人地走到江比南面前。
“爸。”
江比南顶着一张血脸，呆呆地看着江闻。
“你……”
“嗯。”江闻邪恶一笑，压低声音说，“我被恶鬼附身，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我，否则，小命不保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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