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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沈家妈妈看着挂满墙角的蜘蛛网，脸色浮起一层尴尬的微红。
“那个，很久不上来，所以就没打算整理。”
江闻立刻表态：“阿姨，我家更脏。”
沈家妈妈瞪着江闻，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闻偷拍脑门，大骂自己是笨蛋。
“小丫头，沈浔上来过？”
“嗯。”
“什么时候？”
“这个我没问。阿姨知道的，沈浔是个闷葫芦，说话还喜欢说一半，我要是问多了，他还会走开不理人，我哪敢多问？”
“哈……”沈家妈妈笑，“其实三岁以前的沈浔是个小话痨。”
“诶？真的假的？”
沈家妈妈找了一块抹布，开始清理灰尘。江闻看见，也自发地找到一块抹布，一起擦箱子柜子。
“沈浔从小就漂亮，小时候的沈浔是个黏人的性子，我稍微走开一会儿，他就在婴儿车里咿咿呀呀地哭。
后来学会说话以后，他只要醒着，嘴巴里肯定絮絮叨叨，我那会儿总喜欢揉他圆鼓鼓的脑门，笑话他是小老太太。”
江闻听得心里软软的，恨不能重生系统的时间设定再往前走一走，让她见见三岁的沈浔。
沈家妈妈笑：“刚说到三岁的沈浔，这就翻到了他三岁时候的相册。小丫头，不来看看吗？”
江闻屁颠屁颠，冲过去看相册。
三岁的沈浔长得有点圆滚滚，黑珍珠的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相册里的他，多是要哭不哭的表情，十分好玩。
“小时候的沈浔太好玩，我每次抱出去，那些阿姨奶奶的，都要上来摸一摸，还有些过分的，非要亲一口才肯罢休。”
江闻嘟嘴：“她们怎么能亲呢？让他们回去亲自家孩子！”
“哈哈哈……”沈家妈妈乐得大笑，“我那会儿就是这么对她们说的，所以后来那些人都不敢靠近沈浔。”
“阿姨，干得漂亮！”
“……你这丫头~”
江闻一页一页地翻过相册，厚厚一本相册，全是沈浔的照片，偶尔才会出现一两张沈家妈妈和沈浔的合照。
等她翻完一本相册，她都没看见一张三人照。
江闻心里明白，这会儿，沈浔的爸爸，就已经离开沈浔的生命。
沈家妈妈怅然地问：“沈浔是不是挺想他爸爸的？”
“怎么说呢？”江闻挠挠脑袋，“我觉得好像并不没有。”
“不是哄我吧？”
“阿姨，沈浔又不是傻孩子，他可精明着呢。”
“嗯？”
“不管沈浔的爸爸和阿姨是怎么回事，如果他有良心，至少该回来看看儿子。就算是阿姨不许他见沈浔，他总能偷偷来看看，对不对？
我想，就算沈浔对爸爸有过期待，可这个传说当中的爸爸一直没出现，沈浔才不会傻傻地对爸爸继续抱有幻想呢。”
沈家妈妈看着江闻，又忍不住摇头。
“小丫头，你还真是人小鬼大，说出来的话，一套一套的，我看啊，一般大人都不定有你能说。难怪我家沈浔会为了你，和我闹脾气呢。”
江闻眼睛晶晶亮：“真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