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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吃完，等沈家妈妈收拾干净，时间已经走到了下午两点。
“小丫头，是不是等急了？”
江闻盯着自己面前的一大堆橙子皮，不知道自己合适不合适点头。
“阿姨，这橙子真好吃。”
“那一会儿你打包几个，带回去吃。”
江闻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沈家妈妈斜眼：“你不是脸皮挺厚的吗？怎么这会儿不厚了？”
“……”
沈家妈妈笑眯眯地坐下，她神色还算轻松，但那坐姿，真得是越看越端方。
“阿姨，你该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
“嗯？”
“虽说我出生的瓜埠北街都是一群，呃……修养平平的人，但是吧，就算是在大悲巷，应该也没几个人和阿姨这样，任何时候都坐的笔挺的吧？”
沈家妈妈点点头，说：“你说得不错。”
“真得假的？”
“我不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江闻赶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能见到大户人家的小姐，有点吓到了。”
“大丫头，大户人家的小姐很稀奇？”
江闻眼睛一瞪：“那可是顶稀奇的事了。”
“呵……”沈家妈妈笑，但笑声里多寂寥。“可惜啊，我离家多年，不然让你这丫头见见大户人家的底蕴。”
江闻没办法笑下去了。
“说好和你讲一个故事的，让我想想，故事应该从哪里开始？”
“嗯。”
“我呢，小时候是在国外长大的。”
“诶？”江闻惊呆了。
“大惊小怪。”沈家妈妈怒瞪，“小丫头，做姑娘的，最忌讳一惊一乍的。你现在年纪小，做这些动作，别人尚且可以说一声可爱。可等你再大些，如果还是这样，那别人就会暗地里骂你家里没教好。”
江闻悄咪咪把手放在膝盖。
沈家妈妈看见，露出一丝赞许的目光。
“你这丫头，小时候生活的环境不好，所以有点长歪，这怨不得你。但是，你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是非观念，乘着年纪不大，有机会改正的时候，就好好改一改。”
“谢谢阿姨。”
“要不是看你会说话，为人还算真诚，我真是懒得说话。”
“阿姨真好~”
沈家妈妈摇摇头，继续说：“我出生在一个大户人家。国内战乱的时候，我家里人举家搬迁，离开国内，去了国外。
所以我出生在国外，长在国外。一直到国内改革开放，我才跟着家里人搬迁回家，落户在北京城。”
“北京？不是南京吗？”
沈家妈妈摇头：“不是南京，是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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