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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个宋枝已经气得我要死要活，要是再来十个八个，我还要不要活了？未免有人乘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对沈浔下手，我思来想去，还是要就近监视，免得一不留神，失了先机。”
“咳咳。”系统无力，“江闻同学，你这是谈恋爱的态度吗？”
“怎么不是？！”
“好，你说你想转学，你有钱吗？”
江闻答得理所当然：“我没有啊。”
“没有你怎么转？”
“我没有，但是我家后爸应该有。他不是说过嘛，想要风风光光娶我妈过门，这年头，要想风风光光，可不是小数目可以解决的。
反正我妈已经嫁给他了，他用不上这笔钱，不如投资在我这个前途无量的女儿身上，你说是不是挺好？”
“鄙人觉得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妈和王默的妈觉得好，就行。”
“这个嘛……”江闻奸笑。
三月中，王默带着春情满面，宛若少女的江妈妈，回到南京大悲巷。王默还算上道，没有玩到忘记家里上有老娘下有女儿。
王默那颇有怨气的老娘，看到铺开一地的礼品，笑得合不拢嘴。王默亲自提着礼品，送乐呵呵的老娘回家。
客厅里，江妈妈半搂着江闻，亲昵地问：“江闻，有没有想妈妈？”
“没有。”
江妈妈有点小伤心。
“妈，你得庆幸我没太想你，不然你还怎么心安理得和王叔叔二人世界？”
“呃……”
“怎么样，王叔叔是不是对你很好？”
江妈妈脸色转红，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那就好。”
江妈妈急忙说：“江闻，你放心，王默会对你很好的。”
江闻失笑：“妈，你在担心什么？”
“……”
“我要是见不得你好，当初就不会撺掇你和我爸离婚。妈，以后你只管每天开开心心和王叔叔好好的，你女儿我呢，不需要你太操心。”
江妈妈略有些难受地说：“江闻，我不是一个好妈妈。”
“……”
“你放心，虽然我现在不是一个好妈妈，但是王默说，我可以慢慢学。”
江闻扶额。
怎么说呢？
是她不想要一个好妈妈吗？
不是。
只不过，她是一个身体十一岁，实则二十九岁的老女人了。她妈妈对她的这种照顾，与现在的她而言，到底是不合时宜了。
“妈，你旅游回来肯定很累，不如早点洗洗澡，睡一觉？”
江妈妈张口，想说什么，但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说下去。
“好，那我上楼了。”
晚上，月上树梢头，江闻坐在门槛等王默。
系统突然出现，问：“江闻同学，你似乎对你妈妈，态度很一般？”
“有吗？”
“你没觉得，你在和王默说话，和沈浔的妈妈说话时候，态度更加自然吗？”
“大概吧。”
“所以，你还是怨恨你妈妈的？”
“可能。”
“……你还真是挺老实？”
江闻撑着脑袋，静静地望着远处。
上辈子，她怨恨过的人不多，就算是儿时的噩梦父亲，也在此去经年的记忆里逐渐褪色，唯有一直相依为命的母亲，反而才是她怨念最深的那个人。
可这怨念又是很矛盾的怨念，她一边爱着她的母亲，一边又怨着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