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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里城在琉球的最南端,是原来琉球王国的经济政治中心。现在整个琉球人口还有大约15万,首里城占约两万。
琉球自古以来就受宗主国的影响颇深,尤以南琉球为甚,先是大明,后是兴朝,几百年间两地不时人口交流,古时也常有南闽省的渔民、百姓迁徙至琉球王国。
所以当地的官方文字在东樱到来之前一直都是汉话,只是居民说的语言以琉球语为主。
楚清和聂士成两人没带卫士,由左镌"龙冈",右镌"虎崒"的欢会门进入,穿梭在首里城的街道上,不时有护国军的士兵向二人敬礼致意。昨夜的交战让四周的房屋上残留了不少弹痕和血渍,护国军的士兵正在将尸体从街道上抬走。路上已经有了当地居民在走动,居民身穿明代样式的汉服,房屋的装饰也透着唐代和大明的遗风。
两人一直走到琉球王国的王宫正殿前,王宫前的台阶由大青石砌成,正门口摆放着几个石狮子,中间的正殿有三层高。
“看看大兴朝廷都对一个忠心耿耿的属国做了什么?”
楚清眼神瞥向浓郁唐代风格的正殿,手中则握着一个熟的番薯,这是在路上一个老人硬塞给他的,老人的闽南话不太标准,楚清只能依稀听出什么“天朝上官”等诸如此类的话,但老人痛哭流涕的样子让他们两个都为之动容。
聂士成沉默了,没有说话。
“这座大殿面朝西方,是因为他的宗主国在西方,而琉球国有难时,他的宗主国只知道袖手旁观,坐看这里的子民被屠杀和异化,即使这样,这里的百姓对我们也没有怨言,将我们奉为‘上官’,唉”
“忠心耿耿的琉球被放弃了,高丽也被放弃了,瀛洲岛现在应该也在东樱的铁蹄之下哀嚎”楚清接着说道,“你为这样的朝廷白白效忠了几十年,可惜、可惜”
“以往之事,楚司令莫要再提了,现在的聂某,跟以前为朝廷和李鸿章卖命的聂某势不两立”,聂士成的脸颊抽动了两下,“聂某及3000多弟兄,愿意跟随楚司令推翻萨族的腐朽统治、真正为天下百姓而战!”
是的,他聂士成过去是对朝廷忠心耿耿,因为他耿直、没那麽多心眼,只知道带兵打仗,又受李鸿章提携,自然也不会去挖他恩人的黑料。但受李鸿章栽培的丁汝昌同样反了,再加上楚清之前抖落的那些龌龊事,彻底打碎了他的幻想,原本忍辱负重的中堂大人形象瞬间崩塌,变成了一个大贪官。
自己和自己的弟兄们浴血奋战保护天下黎民,结果到头来是在替萨族王公和贪官卖命,真是愚蠢!
“你觉得锦州一战,朝廷的胜算几何?”楚清掰开那个番薯,递给聂士成一半
“不足一成”,聂士成毫不犹豫地说,“十几万大军,八万是糜烂不堪的八旗禁军,面对十万虎狼,哪有取胜之理?”
“如果当初长吉和龙江二省的军队没有被抽空,也许还能在攻势下坚持一时,为各地精兵集结做准备,现在”,聂士成摇摇头,“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事实也是如此,七日后,琉球南部平原区的东樱军队被荡平,那些东樱的官员楚清倒没有直接杀了他们,而是把他们丢给了琉球百姓处置,这些倒霉蛋的下场也显而易见了。
与此同时,旅顺传来消息,13万兵马在锦州城附近与东樱和高加索的联军开始交火,楚清立即命令护国军出动小股部队,“骚扰但不彻底切断”联军的后勤补给线,并且摆出要进攻联军后方的态势。
然后便将战场照片、战利品等拍好照片,再加上一些宣传标语介绍护国军的行动,印刷成宣传单由飞机在傍晚飞至周边城市进行撒放以收拢民心。当地衙门白天收缴干净,晚上护国军的飞机又来投放,早上起来看又是纷纷扬扬布满街道。
当地官府如临大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全城搜捕所谓发传单的“逆贼”,但捕快们只看见昏暗的天空下,传单从天而降这更是增加了一丝神秘色彩,让这个时代读书不多的百姓们隐隐觉得是上天旨意,要推翻萨族统治了!
琉球的战事进展的也很顺利,护国军已经推进至琉球中部的山区。楚清原本还担心东樱军队会依托山区跟护国军打游击。但楚清公布来意是驱除东樱、解救琉球百姓之后,当地居民积极响应,纷纷自愿为护国军带路剿灭东樱的残军。
到后面,楚清和聂士成商量了一下,干脆直接给琉球居民发放步枪这样的轻武器,再简单的训练几天,就组织起几十只民兵队伍。这些民兵虽然军事素质不如正规军,但胜在对地形熟悉,因此效率并不比护国军低。
只是这样的山地战斗即使是轻型的75小姐也没有办法应用,护国军并没有多少骡马,炮兵部队在山地几乎没办法运用,这倒提醒了楚清,日后登陆瀛洲也免不了要面对山地战,没有伴随的支援火力可不行。
楚清想了想,决定采购1915年英伦国产的斯托克斯32英寸(81mm)迫击炮,全长大约1300mm,钢制滑膛身管约20kg重,加上重167kg的两脚架、环型炮箍和圆角矩形的座钣、驻臼。这几个部分加起来也不到489千克,非常适合在山地进行机动作战,可以轻松拆开由3名炮组成员携带,需要射击时将这三部分组装起来即可。
斯托克斯迫击炮
一枚铸铁炮弹装填102kg的tnt炸药,威力也有保证,轻便可靠、易于使用。
不过护国军兵力不足,一门迫击炮至少要占用3——4人的编制,大范围的配发到排级会影响其他火力的使用。所以目前还只准备给聂士成的第二师第二旅等有山地运动战需求的部队装备。
当楚清的部队开始进攻琉球北部时,锦州的战局也终于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