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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拍九，我拍九，九个小孩齐步走。
你拍十，我拍十，十个小孩在学习。
一片漆黑的走廊上，点着一根蜡烛，小男孩和小女孩正在玩着拍手游戏。
“天都黑了，你们怎么不去睡觉啊，在走廊上玩什么？”
“叔叔，我们睡不着，”小男孩抬起头仰着稚嫩的小脸说道。
“哎呀，你弄错啦！不是这样拍的！”小女孩生气的嘟起嘴。
张泽看见小女孩嘟起嘴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小脑袋，将女孩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谁教你们这个游戏？”
“不要揉我的头啦！会长不高的！”小女孩不满的打开张泽的大手，眉头紧皱，“妈妈教我的。”
“你妈妈呢？”张泽好笑的收回手，这个小孩年纪不大，却喜欢装成大人的模样。
“我妈妈？死了。”小女孩似乎在说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你胡说！王阿姨说他们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小男孩满脸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生老死亡都是必然，我们所爱的人，家人，宠物都不可能永远陪伴我们，每个人都会死，这很悲伤，无法避免，但这种悲伤并不可怕，就算他们已经离开，但我们依旧要继续活着。”
张泽蹲下来拉开互相瞪着的两个小孩，平静的说道。
小女孩小脸严肃，听着张泽的话似乎在深思，小男孩显得懵懵懂懂。
“你们是姐弟吗？今年多大了？”张泽从背包掏出两根巧克力，见到好吃的，两个小孩双眼皆是一亮。
“我今年八岁啦，他才六岁！”小女孩接过巧克力撕开包装咬下一块，骄傲的说道。
“那你们要好好保护对方，好了，吃完就赶紧回去睡觉吧。”
“略~！”小女孩调皮的做了个鬼脸跑开。
“姐姐，等等我！”小男孩紧随其后。
张泽起身，走到另一边的电梯间，老实人两眼无神的正坐在椅子上打盹。
“喂，打起精神来！”张泽拍了一下老实人的肩膀，老实人顿时浑身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滑坐到地上。
“卧槽，大兄弟，你走路咋没声呢？”老实人摸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继而露出一幅讨好的笑容：“兄弟，有烟不？”
张泽从裤子里掏出在罗平安家里找到的利群香烟，抽出一根递给老实人。
老实人见到香烟顿时两眼放光，接过香烟便急不可耐的掏出打火机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雾吸进肺里，让他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人活着，就是为了这一口啊！”
张泽简单巡查了下四周，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便回到消防楼梯间，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楼梯口。
几个小时的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换班的时间。
张泽将睡得迷迷糊糊的王建灵和大个叫醒，等他们打着哈欠脸色臭臭的走出病房去楼梯守夜。
他才找了间还算干净的病房，抱着步枪躺在床上。
夜深，静如死水，只剩下丧尸狂躁的咆哮声，刺破黑夜的平静。
张泽翻来覆去的，横竖睡不着，翻出裤兜里已经褶皱的照片，长着老茧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仔细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