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殢云尤雨,半晌贪欢。良久,天色将晚,项李二人手牵着手从里屋出来,发丝垢乱,衣裙褶皱,李风情妆也全然花了,不想正面示人,侧着身半遮半掩地躲在项俊楚身后。
钟祝二人见怪不怪,只有余若凡羞得不敢抬头直视。
钟月倩见状先开口:“你俩可真行,就把我们晾到外面不管了,好几个钟头。”祝铭卓接话道:“行啦二位,私房话也说了,去吃晚饭吧,我都安排好了。”
众人出门,祝铭卓、钟月倩、余若凡三人在前,项俊楚、李风情二人在屋里稍作梳洗,随后跟了过去。几人转到院内的一处待客雅厅,雅厅里的布置清幽大方,墙角养几株长得很旺的散尾葵,一张实木圆桌,几把配套的木椅。祝铭卓招呼人传菜,上的四凉八热,桌上炊金馔玉。
同来赴宴的还有祝铭卓的妹妹,生得乖巧水灵,名曰祝幽露,比他们早到,在厅门口迎着,见了项李二人很有礼貌:“俊楚哥哥,嫂子,你们好!”
“你好!”二人回复。
圆桌上,祝铭卓、项俊楚二人上座,身边坐各自恋人,祝幽露坐在钟月倩旁边,余若凡尴尬地坐在祝幽露旁边。
祝幽露问:“哥,这位姐姐从未见过呢,给我介绍一下呗。”
“是你俊楚哥的朋友,叫余若凡。”祝铭卓答。
这祝幽露年纪恰好十八,虽年及双九却冰雪聪明,看到桌上他们四位旧友喝酒聊天不亦乐乎,只留余若凡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吃菜,祝幽露就陪她聊了起来,吃好后向哥哥打了个招呼,带着余若凡离席,去院里花园散步。
“祝幽露妹妹,谢谢你来陪我。”
“嘻嘻,看得出来你和我哥他们不是很熟,能讲讲你和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余若凡又粗略地给祝幽露讲述。
“这样啊,难怪呢,我这两位嫂子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不过她们人挺好的,你和他们多处处就知道啦。”
余若凡不作声,只点了点头。
席间二位男士已是酩酊。项俊楚还在一股劲地举杯。
“不行了兄弟,我是喝不动了。”祝铭卓道。
“我也撑着了,那我就带着情儿先撤了,明天再聚。”
“往哪儿跑。”祝铭卓一把拽住项俊楚:“喝这么多还能放你回去?今天你就住我这儿,咱们四个去泡个澡去。”
“哎,你妹妹和余若凡呢?”项俊楚问道。
“没事没事,俩人不定上哪儿玩去了,肯定就在院儿里呢,我嘱咐过祝幽露晚上不让她乱跑,你放心吧。”
男女分开,各自去温泉里泡澡,两个醉汉一下水,热水这么一腾,酒劲就全然上头了。
“兄弟,不是我说你,咱们也不小了,你要找乐子我管不着,对不起对得起风情,我也不跟你论了,可是你别做事这么没谱行不行,你这把姑娘带回家,完事还让人李风情逮个正着,我都没法说你。”
“嗯?余若凡没跟你们讲发生了什么吗?”
“那个女人的话,我不想相信,你亲口给我讲讲。”
项俊楚为自己立起个牌坊:“啰嗦什么,余姑娘不会骗人,我知道事儿听着是很离谱,但都是真的。我承认,我是好找乐子,但我你还不清楚?我也就耍耍嘴皮子,逗逗女孩儿,我什么时候干过对不起李风情的事儿。就再说了,余姑娘有情儿漂亮吗,我犯得上吗?”
祝铭卓反驳道:“你看你看,你说出这话,就说明你动过歹念。思想就不纯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脱光了睡觉。是,你是什么也没干,但这事儿你打到天边也说不清?我作为兄弟可以信你,但换位思考一下,人家李风情要是做出来同样的事情,你怎么想。”
项俊楚不言语。
祝铭卓接着道:“所以你也别犟,也别委屈,就算你是出于好心收留,你这事儿做得也有问题,一会儿出去了,再好好跟人家道个歉,诚心诚意地去。”
“不过你别说,那余姑娘身材真心不错,而且身上特香,走路都带香味。”项俊楚调侃道。
“你少他娘的打岔,你以后少拿‘正经人’这三个字标榜自己,你配吗?。”
“哈哈哈,有人嫉妒了,我不说是谁。我就那么一说,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
祝铭卓啐道:“啊呸,你他妈还嫉妒你,你算个六。哎,聊点正经的,要真按你们所说,这英城最近可不太平。难怪了,我说这紫都公会怎么跑我这进了那么一大批火药。”
“你们最近也多长个心眼儿。有什么事儿就联系我。”
祝铭卓道:“你别胡跑了,最近就住我这儿。你和李风情,还有那个余若凡,你们仨都住我这儿,我这客房这么多,你家那个小铁皮房,太不保险了。”
这也正合项俊楚意,他道:“那行,你明天陪我回去一趟,我拿点东西,顺便帮我一块儿看看余若凡那个房子怎么收拾。”
温泉另一边,钟月倩正狠狠数落着项俊楚的不是:“这个项俊楚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小时候嘴里不着四六就算了,这怎么岁数越大越没边儿,你看刚刚,找不见那女孩,还要问一嘴。”
“你别说他了,就这么着吧,事情都发生了,我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好久没见他了,我也不想太为难他了。”
“你就惯着他吧,等你俩成了婚,指不定以后怎么气你呢。”
李风情微笑没有接话。
钟月倩又问:“你这次回来呆多久啊。我一个人好无聊,每天闲了就只能和祝幽露聊聊天,这下你回来了,我们起码能凑齐一桌麻将了。”
当晚,祝铭卓安排好了客房,几人分别就寝。
余若凡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怅然若失,明明这一间屋子抵得上项俊楚整个房子,这床也是她这辈子睡过最软的床,可却住得好不踏实。自己本就是根流离飘蓬,如今得了安身之所,却好生不自在。明明自己从来就是孤身一人,为何只在今晚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