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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诈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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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另一边,钟月倩领着李风情回到了庄里。两人坐定后,钟月倩跟她狠狠怒斥祝铭卓道:“气死我了,你知道今天祝铭卓跟我说什么吗?他竟然说要和那帮人死磕到底。我真是。。。哎,我真的不知道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非要掺和到这事里来。”说罢了,点燃一根烟。

李风情道:“他们不都这样吗,做事不成熟,把什么都想当然,只想着自己,只会逞能。”

钟月倩道:“项俊楚这样也就罢了,他妈一个人在阜都过安生日子,除了你以外就无牵无挂了。可是祝铭卓呢,上有老父老母,下有妹妹,中间有我,还有家业,你说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这里面肯定也有项俊楚的主意,他从来什么也不跟我说。”

“就是,有啥事从来都不跟人说,什么事都不考虑你我,刚才我要不问,就背着我跟着项俊楚两个人偷偷商量去了,等他伤好了,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事儿呢。”

“消消气,等他俩回来吧,我也去问问项俊楚。”

两人开了一瓶酒,对饮起来,李风情不爱喝酒,酒量差些,很快不胜酒力。但是钟月倩可是无酒不欢,畅饮后也就喝了个半醉。

不久项俊楚回到庄里,在祝铭卓屋里寻得钟李二人。

钟月倩趁醉问道:“嗯?他们人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项俊楚答:“液还没输完,而且医师说祝铭卓的各项特征还不是很稳定,建议再观察一晚上。”

李风情起身,拉着项俊楚回到客房,坐在床上一句话不说。

项俊楚凑到她跟前,低声问她:“怎么了?喝醉了?”

“没有。”

“那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又哪儿做错了,惹情儿不开心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你问问你自己就知道了。”

“你是说,我和他们作对的事儿啊?”

“明知故问,我真搞不明白,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人家别人的女朋友被拐了,你这么上心,那个叫什么余若凡的,她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怎么对她们这么上心呢?”

“不是我对她们上心,她们也是受害者啊,我岂能不管不顾,你知不知道祝铭卓七八年前遇到的那件事,他当时就袖手旁观,到现在了一直耿耿于怀。”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今天被弄得半死不活,也让小倩哭得半死不活,全是因为他昨天晚上一个人出去闲逛。”李风情其实知道祝铭卓的事,只是她在气头上,下意识地撒了谎。

“你这样说有失公正吧,我也喜欢在晚上出行或赶路,那下午太阳那么烈,总不能让人晚上也不能出去活动吧。”

“你随便吧,我不管你。”李风情起身就要走。

“你去哪儿啊?”

“我走了,我手里还有好几桩买卖没结呢,我得回去了。”

“哎呀,你别闹,这大半夜的,你往哪走啊。”项俊楚从身后拉住风情。

李风情手腕被桎梏着,用尽力气也挣不开,生气道:“你松开吧,我不走了。”

项俊楚松开手,李风情坐回床上,背着他。项俊楚知自己说服不了她,便也沉默了,两个人就在屋子里闷坐着,一言不发。

折腾了一天,李风情也很疲倦了,外加刚刚喝了些酒,坐在床边两个眼皮直打架,熬不住终于躺下了,但依然背对着项俊楚,表示自己还在生气。

项俊楚也困得紧,但是他却硬熬着不敢睡,因为他们三人安排的戏马上开演。

天将亮时,贺管家行事匆匆敲开项俊楚的房门,竟是来报丧的,说祝铭卓去世了,李风情大惊道:“不是前半夜还好好的吗,怎么就?”

贺管家顾不得悲痛,只慌张地说:“庄主在病房闷着,一个人喝起酒来,项先生领来的中药药性与酒相冲,大小姐睡着了没看着,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告诉小倩了吗?”

“已经给她说过了。我还要去发丧,你们多陪陪夫人吧。”

听到这样的消息令李风情感慨万千,想到这么大一个活人竟真就如此没了,不由将项俊楚的手攥得死死的。二人寻得钟月倩,只见她在沙发当中坐着,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好似闭了气,李风情坐到她身边给她抱住。

此举是决了钟月倩的泪堤,她似是累了,闹腾不动,在李风情怀里也不嚎啕也不言语,只是泪噗哒噗哒一个劲儿地往下落。

院里迎回了祝铭卓的“遗体”。为了把戏做真,祝幽露给哥哥化了妆,白面白唇,口齿留缝,放了铜钱,也能让祝铭卓装死时呼吸顺畅点。庄内数百人,穿黑戴白,待所有人见过祝铭卓最后一面后,便拿锦布将他盖了,敛入了棺。

入夜后终须有亲人守灵,祝铭卓趁着祝幽露支开李风情、钟月倩的工夫,赶忙从棺里脱身,趁着夜色猫着腰偷偷溜出庄子,骑项俊楚的摩托离开。待到出殡之日,只将一个空棺埋了。

项俊楚恐有人监视院中丧礼情况,且人多口杂,数天没有露面。有些公会为尽人情,也派人前去吊唁,朱沧也携萤玉代表紫都来祭。

自此,英城少了头角峥嵘、义薄云天的祝铭卓,碎云庄也全盘交接给了祝幽露掌管。

祝铭卓的死讯很快也传到了那刀子脸的耳中,他与其爪牙皆藏身于一地下殿堂,堂中点着盏盏蓝色火炬,阴气腾腾。他高坐在一地下厅堂的悬阶之上,悬阶上置一把黄花梨的长大宝座,背后高悬一块墨黑大匾,上书红字“阎罗殿”,两手边各俯卧着一只纤瘦瘟鬼,怀中揽一位身披薄纱的半裸美人,正伏在他身上躁动,为其发泄兽欲,阶下前来汇报的几人皆跪倒以头抢地。他单手把女人搂在身侧,让她趴在自己肩上,好探出头来,气息不匀地问携来音讯的人道:“这可是真的?”

“是!其他公会也都去祭奠了。”下人答道。

“你亲眼看见的?”

“是,我亲眼看见他的遗体被抬进庄里,打听了死因,是因为用药后喝了酒,很快就没救了。”

刀子脸扫了一眼当日去送药的人。

送药者不寒而栗,赶忙解释道:“我对那女子叮嘱过了,说了好几遍!”

刀子脸闭眼喘了一口气,冷笑一声:“哼,算了,这样也好。对了,那个叫项俊楚的人打听清楚没有。”

众人无语,最后还是报信的人答道:“打听到他是个做脚行生意的,但见首不见尾,底细还没摸清。”

“若是你们的耳朵打听不到东西,趁早割下来喂给它们。”手边两只瘟鬼现出獠牙,蠢蠢欲动。

众人听罢赶紧散去忙活。刀子脸把玩着怀中美女,心中默道:“碎云庄落到了一位可人儿的甜心的手里,如此便更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