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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枫明看着乔舒逃走的方向,凝视了好一会。
。
什么叫做细思极恐,就是那些事情在发生完了之后越想越让人感到后怕,就是那些事情越想越不像是正常的事情。
此时的吴梦琳回到了家,她发现自己的全身上下都是冷汗,她刚刚看见了一个幽灵和恶魔的结合体,一切都太不符合她所知道的世界了。
虽然说千都水确实是一个从氛围上就十分阴暗诡异的城市,但是一个高中毕业生养乌鸦这种晦气的东西,还在一个洞穴里面搞灵堂和宗教祭祀这玩意明显不正常。
如果说是在滨城的话,现在要干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打电话报警。
但是这里是千都水,然后对象还是西城区男爵的女儿,要是敢报警,那么被抓的就是他们两个。
陈枫明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古老的地球小说《基督山伯爵》,反而现在这个信仰宗教的家伙现在心态平稳了不少。
吴梦琳现在几乎有点理解不了陈枫明的思想里面到底装的都是一些什么。
就现在,不管是洞穴里面的几个奇怪木偶,还是那些惊悚血迹,抑或是乔舒的莫名言论,都让吴梦琳感到了极度的心里不适。
对了,还有在脑海里无法散去的超度神乐,那简单的旋律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虽然吴梦琳听不懂,但她天生就对这种音乐有阴影。
“我这辈子,绝对不会想再经历一次了……”吴梦琳也躺在了沙发上,用毛巾擦着还在不断流出的冷汗。
陈枫明目不转睛地看着书:“嗯。”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我今天所看到的东西……那家伙真的就不是人,真我现在理解为什么叫她女巫了……”
“我知道。”陈枫明的回答很平淡。
吴梦琳坐了起来,把陈枫明的书按下,然后盯着他的眼睛:“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啊。”陈枫明看起来并没有恐惧,“我很明白你的意思。”
吴梦琳激动地说:“那你现在不害怕吗?在这个星球上遇到这种恐怖片都不敢拍的内容?”
陈枫明合上了书,露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害怕,但是我不能被这个害怕吓走我自己。”
“你在说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个洞穴里面确实有东西。”陈枫明说,“乔舒现在确实还是和之前的713有关系。我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女巫,但现在看起来,我似乎得改观一部分。”
“什么东西?”
“信仰邪教的人不会供奉萱后的神像,就像你从小信仰地球的政府,不会接受联盟皇帝的信仰。”
吴梦琳鼓了一下脸颊:“我不信仰地球的政党,现在地球的执政主义是法西斯,我信仰的是共产主义。”
“这不重要。”陈枫明说,“我主要要说的是,乔舒她确实是一个怪胎。”
“我当然知道。”
“但是她还没有到我完全不能接受的程度。”
吴梦琳张大了嘴,一下子有点震惊。
“你是说……还能接受?”吴梦琳一字一句地说,“哥,这家伙我们不要再接触了,这就是一个怪物啊!要不是我拉着她,那女巫的到就要刺死你了!”
陈枫明伸出一只手打断了吴梦琳。
“目前为止,我这一年多的时间全部都在想着怎么搞明白罗茜儿的事。”陈枫明说,“思考这个几乎要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突破口,乔舒还在为了713赎罪。”
“她现在我看着甚至不能说是一个人……”吴梦琳说,“我看她就像一个精神变态……”
“就算她真的是女巫。”陈枫明想了想,“你这个无神论者可能不明白,比如就算她真的是一个精神变态,这个时候其实我也没得选择,我必须得继续接近她,因为这和713有关系。”
吴梦琳按住了自己的额头:“忘记你是魔怔人了……”
“这不是魔怔,这是我现在的脑子能够想到唯一的办法了。”陈枫明说,“如果说一件事情你能够看到机会,但你不去做,那么你可能就永远失去了这个机会。”
“我真的就不应该让你走出去,去到那个该死的洞穴里面,我就应该让你继续整天买醉发疯……”吴梦琳说,“你现在做的事是真的有生命危险的……”
听到这话,陈枫明没有回答,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陈枫明拍了一下吴梦琳的肩膀然后自顾自地走到了是自己的房间里面,将几张贴上去的照片一把扯了下来。
随后瞬间全身心投入地对着那堵墙又涂又抹,拿着白板笔疯狂输出。
吴梦琳走到门口,看着陈枫明全神贯注地对着墙推演,满眼都是担忧和绝望,她不知道怎么触碰到了陈枫明的敏感神经,让他又犯病了。
陈枫明现在的恐惧是源于未知事物的恐惧,人类会害怕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这是一个不会改变的真理,所以说陈枫明现在害怕乔舒的主要原因就是对她的未知。
陈枫明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再怎么说乔舒也只是一个人类而已,是人类且未成为精神病的话那么思维肯定是可以推敲的,就算是精神病原因也可以推敲。
乔舒为什么会做出那些让人几乎无法接受的举动?为什么要自残?她到底在害怕社么?她对自己也有种未知的恐惧,所以说她最后想到的是脱身而不是继续发疯。
这么看的话实际上乔舒还是比较冷静的一个人……
陈枫明的白板笔写得都快冒烟了,他的眼睛越撑越大,撑到上面满是血丝。
沙发上的《基督山伯爵》残破不堪,这玩意已经被陈枫明犯了无数遍,没人知道这书到底对他来说有什么魅力让他看这么多遍,就像是现在的713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陈枫明对这件事这么执着。
陈枫明突然停下了笔,将笔尖按在墙上,然后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吴梦琳。
吴梦琳和他对视,眼睛里面有血丝渗透着的陈枫明让她看着有点害怕。
“梦琳。”陈枫明穿着粗气说,“一个供奉神像唱超度歌,自残放血的人你会不会觉得她是个精神病人?”
吴梦琳说:“还用问吗?当然是啊。”
“那我呢?整天买醉,一天到晚在一个案件中走不出来的人,是不是也是有病?”陈枫明说,“说实话,告诉我。”
吴梦琳小心翼翼地点了一下头。
“一点点吧……但实际上,也没有那么严重……”
“我知道了。”陈枫明捂住心口,“我知道了,问题到底出在哪了。”
“哥……”
“没有人会专门记这件事一年的,没有人。”陈枫明说,“除非是……和我一样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