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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办。”齐陨说，“你不是和那些大领袖关系好吗？你去说一下，我们现在预科这些人不搞了，再搞要出事啊。”
“不行啊，大领袖们会生气的……”周碳说，“我这，怎么就出了这件事，或者说你知道是谁被发现了吗？你告诉我，我把锅推他身上行不行？”
“我不知道啊。”齐陨说，“所以我才想着我们现在立刻止损，不要举牌子了，要真的南商军找上门来，真不好交代啊。”
作为一个的学生，虽然说周碳经常吹嘘自己在外面认识多少厉害的社会青年，自己在外面混的多开，但真的和南商军这玩意扯上关系了，这个大家眼里的社会大哥第一件事就是害怕。
没办法，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把现在预科这些脑子不好使的人先停下来了，虽然说那些不怎么读书的社会青年，和大学里面以为自己思想很独立的大领袖会气愤，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必须先把自己保住啊，赶这种潮流，到时候出了事，怎么和自己的父母交代？
“好了我知道了。”周碳说，“你快回去，别让别人发现你其实是我的人，这件事情我现在就去处理，诶呀，真是麻烦。”
“是这样吗是吧？”齐陨说，“那我先走了。”
“快去快去……”
齐陨迅速从小树林里面跑了出去，他仔细观察着身边到底有没有别人发现，短短的一天撒了两次慌对他心里造成的摧残可不是一点半点。
他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说谎的？不间断的说谎，为了完成一件事情拿谎言不断填补。
什么时候……他的父母曾经告诉过他，要做一个讲诚信的人，做事都要问心无愧……他以前一直都把这个当做金科玉律……
齐陨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似乎有一点疼，这种疼不是物理意义上的疼，而是心灵上的。
好奇怪，太奇怪了。
似乎是从乔舒变成女巫的那个时候开始的吗？当时的他为了以后不被同学们当成玩笑的谈资，迅速附庸上了钟悦何，在她面前大肆宣扬乔舒有多不好。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他为了自己，依附上钟悦何，但是为了不被周碳他们讨厌，又偷偷去当所谓的间谍，给他们传输钟悦何这边的情报，双面押宝。
他没有受到女巫这个风波的任何影响，什么都没有受到，甚至还一下子变成了在两个学生中有威望的领袖里面都喜欢的角色。
明明说谎还让自己的社会地位变高了，这是一件好事啊……
齐陨不断安慰着自己，他没有做错，自私自利是每一个人都应该有的东西，这很正常。
谁不想普普通通的过好自己的生活，陈枫明现在可是拿着他贴海报的证据啊，要是他不这么做他就会被南商军找上门，南商军可是会到他家询问的啊。
要是说自己的爸妈发现自己居然干了这种事，肯定会被臭骂的啊。
周碳是组织者，本来就是他的问题，要不是他要求的话，自己也不会去贴海报，所以说到时候要是南商军去找他，这很正常，都是他的错。
钟悦何呢？她长得漂亮，自己还是商业大亨的女儿，大家没钱的人都讨厌有钱人，她本来就应该出事，她要是出了问题这也是应该的，自己没有错。
对，自己没有错，他们是罪有应得，自己只不过是为了自保，没有问题。
齐陨深吸一口气，然后拂去了身上的尘土。
“看起来，你很紧张。”
突如其来的话语，直接让刚刚完成心理安慰的齐陨再一次被直接吓出了冷汗，他猛地抬起头，看见了双手插袖的陈枫明。
“陈……陈枫明……你不是……”
“我和乔舒就随便讲了两句话。”陈枫明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早结束了，我总不能在凉亭坐一天吧。”
齐陨慌乱地站起身，左顾右盼，无数的人在四周大喊大叫，他的脑子这一瞬间几乎是一片空白。
“很害怕？和巫师在一块被别人发现？”陈枫明歪着头，“这么想躲避？”
“别……求……求求你了”齐陨结巴地说，“我，我已经按你说的去做了，放过我吧，这两个人都听过我说的话了……”
“所以呢？”陈枫明说，“单独见面的时候你害怕巫师，现在你在人群中见到我却没有那么怕巫师了。”
“哥……”齐陨差点跪在地上，“咱们单独见面好吗？求你了，别人要是看到我们两个在这里交流的话我怎么办啊……”
“所以说我看不起你。”陈枫明翻了个白眼，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将屏幕几乎怼到了齐陨的脸上。
齐陨浑身都在发抖。
屏幕里面，是齐陨和周碳在小树林偷偷交流的合照，陈枫明用大拇指翻了一下，下一幅是个视频，将齐陨慌乱跑到周碳那边两个人交流的全程录了下来。
“你……你跟踪我！”齐陨恐惧地连连后退，还被石墩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双面押宝的间谍兄弟。”陈枫明说，“你现在是觉得被别人发现你和巫师待在一块被发现恐怖一点，还是自己是个间谍被钟悦何发现恐怖一点？”
自己做间谍的事情居然被这么拍下来了……齐陨感觉几乎世界都要崩塌了，要是说现在的他被爆了出来，那么他就没名声了，甚至还要被身边的同学骂啊……
不对，不对。齐陨胸口不断起伏。
“你到底想干什么。”齐陨惊恐地说，“我今天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在时间内和那两个家伙说过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陈枫明说，“我是个讲诚信的人，所以说我要靠这个视频和你要求另一件事。”
“混蛋，我就知道你这个巫师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枫明鄙夷地笑了一下：“好。”
“我告诉你……”齐陨说，“你别以为你现在抓住了我的把柄你似乎就行了，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和你这样邪恶的巫师屈服的，你要告诉钟悦何是吧，你去说吧，就她现在那个样子，钟悦何没几天就会垮台，只要周碳获得胜利，你再怎么说都是没有意义的！”
“所以说，我已经逝去的故人说的真没错。”陈枫明说，“一中的傻逼很多。”
“你……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一想。”陈枫明说，“现在什么情况，你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吗？”
齐陨想起了他今天的几番操作，张大了嘴，眼前的这个家伙此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未知的气息，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纯纯的魔鬼！
“你到底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
陈枫明站在原地，整个人就像一桩柱子一样，不为所动。
“我是一个脑子有病的疯子。”陈枫明说，“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