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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商人闻风丧胆的黄昏监狱,没想到有一天,欧占满也会住进这个地方。
这里一般是关押罪大恶极的罪犯的,安全系数是整个南商最高的,很幸运欧占满获得了这里的居住权,至少表明了他们不想危害他的生命安全。
乔致远看着手机,微微一笑,随后将自己的手机收到了兜里,边鼓掌边靠近欧占满。
“恭喜,中央军撤出千都水了。”乔致远说,“看来你一个人为了一个毛孩子,再一次打乱了昭安的计划。”
欧占满坐在床边,双目无神,他不想和这个联盟的叛徒说任何的话。
乔致远走到栅栏边,看着欧占满。
“真没想到,你会自己上钩,我一直听说中央是顾全大局,牺牲少部分人拯救大多数人的,这也是南商前些年为什么被放弃的原因,可惜你好像,对那些无辜的人更加情有独钟。”
“我不想和叛徒说什么。”欧占满说,“背叛联盟律法,背叛联盟道德,从穹古到联盟一千五百年的脸都给你们丢完了,皇上的底下有这样的臣子真的是整个联盟的污渍。”
乔致远笑了:“一个小小的士兵,小小的间谍,在这里和我说着崇拜布罗亚麻的屁话,南商什么样,我们自己更清楚,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插嘴。”
“不过是独立建国了那么几十年,连本都忘了,居然想着分裂,真是,穹古的败类。”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乔致远说,“我无所谓,毕竟我还是很尊敬你们的,之后联盟的重建,还是得靠着你们呢。”
“幼稚,居然会觉得,一个小小的南商,能够颠覆皇上的统治。”
“皇上?”乔致远说,“什么是皇上?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东西是真的,那就是统治阶级的利益,皇上的统治集团都是谁?辰明皇帝是靠什么起家的?还用我多说吗?
“很可惜,我不是辰明帝的利益保护团体,我们南商所有官员都不是,哪怕是农民,哪怕是工人,他们都可以受到皇上的恩惠,但是我们文官就是没有。
“花尽心思,用尽了一切的努力当官,什么都得不到,没有钱,没有地位,甚至要我们和一群没有文化,没有能力的家伙平起平坐,可笑啊可笑,之后是不是还要官员给群众当牛做马?
“之后是不是权贵们还要向穷人卑躬屈膝?把最应该放在神坛上的官员落下了神坛,把有钱人贬得一文不值,开玩笑,我们拥有最多的财富,拥有最多的势力,凭什么和他们平起平坐!
“真正动摇国本的,从来不是我们,而是在昭安的联盟政府!在皇宫里面的布罗亚麻家族!”
乔致远义愤填膺的演讲没有让欧占满感到任何的触动,而是让欧占满感到了无限的心寒。
现在的南商居然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吗?他们的思想已经完全被阶级和金钱所束缚了吗?在他们的脑海里面,物质就是永远的神明,在他们的眼里面,人类创造出来用来交换的纸就是一切吗?
转念一想,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现在才出现的问题,而是早在穹古帝国时期,当时大家思想的一个延续,这个是他们封建时代的固有思路。
姒辰明从当上皇帝开始就一直在改革,首先就是他自己的得位不正,因此扫除了很多祖宗规矩的障碍,这样固然能够让整个联盟变得更好,但同样,已经延续了一千五百年,五次复国的王朝自然会受到古老贵族的极力反对。
南商和中央的敌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腐败和廉洁的对抗,而是一个古老的落后制度和改革的新兴制度的对抗。
不说话的欧占满更加能引发乔致远的兴趣,他把脸贴在栅栏上,朝着欧占满不断吹着口哨。
“看来你很不喜欢我们呐,被昭安洗脑的家伙真可怜。”乔致远说,“也没事,以后你会有机会觉醒的,不过得注意一点哦,到时候,我们可能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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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进黄昏监狱的陈枫明闭着自己的双眼,他不断地思考着,什么也不干,就是躺在床上不断地思考着。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思考,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想做。
南商军没有想取他性命的举动,但是这里潮湿和恶劣的环境无时无刻都在折磨这个年轻孩子的心智。
只有不断思考,满脑子都装满疑问,将自己所有的脑细胞都调动到对于未知的解释,他才能真正的抛开外在环境的折磨。
陆溪说过,他才是最会解密的那个人,他应该解密,他应该做到他该做的事。
陈枫明不但要搞明白现在自己还不知道但是两方都知道的事,他还要知道两方互不知道的事。
这一切的阴谋骗局都在打一个信息差,他一定要找出来这个信息差到底是什么,他一定要找出来这些家伙的真实心理。
相比于一年前陈枫明那失魂落魄和绝望的样子,如今的他非常冷静,冷静到可怕,他迅速适应环境,选择了一个最好对付环境的方法。
罗茜儿将他尊为南商之王,这是对一个人不切和实际的期待。
罗茜儿很优秀,非常优秀,脑海里装的知识是陈枫明见过所有人里面装得最多的,可以说是全知全能。
第一次认识她的人,会对她脑子里面的知识储备会十分惊讶,就像是对钟悦何几近完美的脸一样惊讶,如果说钟悦何是魅惑的代名词,那么罗茜儿就是知识的代名词。
她这样子的人为什么会对陈枫明抱有这种不应该有的崇拜?为什么会如此大力推崇他?这都是不应该的。
陈枫明和她待了太久了,他们已经太熟悉了,因此陈枫明只会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女孩看待,但实际上她不是的,她根本不普通,她的一切都是暗示,她走的每一步都在钢丝上面。
陈枫明的思维穿过以往,穿过所有的线索,一路冲到线索之后,再冲到可能的结果,他的脑子里面运算这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计算着所有的可能。
此刻的他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思考机器,除了思考什么也不做。
他要做到自己该做的事,完成自己的任务。
时间流逝,如同流水,日生日落,遵循规律。
门外的南商军递了一碗饭给他,南商军们没有审问的意思,也没有放他走的意思,也许是唐子爵说了让这个人活着,所以没有人对他进行任何应该出现的刑讯逼供,这是一件好事。
身经百战的南商军也知道陈枫明的身体也撑不住逼供。
深度思考的陈枫明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缓慢回到了现实当中,他走到了栅栏前,默默地拿起了碗,狼吞虎咽地吃着饭,栅栏外的南商军和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我不知道,为什么南商要这么做。”
陈枫明对着南商军低声说。
“你是在,问我问题吗?”士兵不是很理解地问。
“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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