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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芹点点头，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那么吴先生，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思想警察会逮捕欢欢，为什么几天前欢欢的监护人成了你，为什么……”
韩芹的声音不加丝毫感情。
“您要撒谎关于赵先生的事情。”
………………
哈哈，你该怎么撒谎呢？
在吴刚的心中，那熟悉的嘲讽声音再次响起。
不知道…
你做了这么多，最后发现到头来是一场空，哈哈哈，太他妈的搞笑了，吴刚，我和你明确的说了，思想警察不是一群吃干饭的，他们一定会比你更为稠密，现在你该怎么做？
像刚刚一样继续对着面前这名美艳医生动粗吗？哦哦哦！我刚想起来，你还打不过人家，呵呵呵！
我不知道…
人家说的没错啊，你就一个小角色，凭什么要向你告知呢，你就应该像我所说的，不如彻底不管，反正现在赵翼消失了，你现在就是下一任厂长，不如好好享受你的荣华富贵，沉迷于公司创造的虚构之中难道不好吗？
我…
吴刚很明白，他无力反驳这些话语，现实的荒诞程度往往高于虚构之上，即使他再如何准备充分但他也只是个普通人，没办法坐更多的事情，就像现在，他已经无力改变局面了。
即使思想警察没有逮住欢欢，那她能去的地方也极其少，就算自己找到了欢欢…
那他可以干什么？
像里番男主角一样抛弃道德与良知，化身为下半身恶魔吗，干欢欢吗？
那是疯子与变态才会干的事情！
………………
“我……”吴刚顿了顿，他眼神自动下垂，干瘪的声音自然从喉咙中发出，“我无权告知您，谢谢。”
韩芹依旧是那副表情，她声音还是那么的冷:“吴先生，您不说，我很难信任您。”
“我不需要您的信任，谢谢您韩主任。”吴刚缓缓起身，他已经对现在的一切抱着一种特有的绝望情感，他感觉这个世界在他的眼里疯狂的崩坏。
“吴先生！”韩芹主动向前两步，看吴刚的模样心中便猜出事情的一二，她急忙上前，拦在吴刚身前，这是她第一次失去理智，也是她第一次语气中没有任何的不近人情。
“吴先生！！”
在吴刚惊愕的注视下，韩芹下意识继续呵斥道:“您怎么放弃的这么轻而易举！”
“呵呵…”吴刚勉强挤出笑容，他不止一次的想要逃避，这一次他终于下定决心要逃避了，“告诉你了，有什么用？”
韩芹愣了愣，她再次抿住嘴，眼神复杂，陷入挣扎之中，好像在抉择什么。
“吴先生…”
“够了！”吴刚想要一把推开韩芹，让自己离开这处鬼地方，他疲惫道，“谢谢您，韩主任，我很感谢您…”
吴刚仿佛用尽全力的说完这句话，那该死的无力感再次笼罩在他的心头，想要推开韩芹的手在后者的注视下缓缓收回，他慢慢的低下头，想到最近发生的一切，在这一刻他仿佛那条苍老的黄狗，落魄且滑稽。
该死！
该死！
该死啊！
他不止一次的对着自己呵斥，对着自己责骂。
但这一切毫无用处。
韩芹眼神坚定起来，她好似下定什么决心，她扬起白嫩的手，在光幕的照射下连其血管都清晰可见，随即这白嫩的手狠狠落在吴刚的脸上，随即红印出现在后者的脸上，接着迅速地，韩芹白嫩的双手抓住吴刚那宽大的手掌，不知是什么用意，仅仅一秒，她又立马放开，猛的在吴刚另一边又扇了一巴掌。
“吴先生，果然我看错了，您除了乱发脾气外，就没有其他可以称赞的事情了！”在这之前，韩芹便开始发出责骂。
在吴刚诧异的注视下，韩芹在抓紧他手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一片突兀类似于纸片的东西塞入左手的夹缝中。
“好了，跟您交谈简直浪费口舌！”韩芹说完这句，便快步离开，只留下在房间里沉默的吴刚，他两拳缓缓握紧，把那突兀死死的抓住。
………………
你小子运气真不错。
那声音有些嫉妒。
我也这么觉得。
吴刚对那声音回答道。
………………
老实说，他有些后悔对韩芹说的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