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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气喘吁吁,累的像狗一样疲惫的躺在地上时,那个被西特一脚踹爆脑袋得可怜虫尸首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
我强忍着恶心,嗅着空气中弥漫鲜血与白骨得味道,身体累到脱虚,大脑愈发疼痛,双眼也是一片恍惚,但即使这样我们也仅仅只能得到片刻的喘息。
“很好,很好,猪猡们,你们可能知道招惹我的下场了,这是一件好事,我很喜欢这样,欺软怕硬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对于你们是这样的。”西特对着我们再次露出那可恶的笑脸,我们痛恨的望着他,但不敢流露于眼中。
我们害怕死亡。
毕竟,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逃避死亡。
当时的我,或者说,我们并不明白这里其实就是死亡的地狱,我们还对于生有着些许懦弱且可笑的希望,也许这是一件好事,至少让我们没有从一开始便绝望,但着也是一件坏事,每当我们在战场回忆军训时期,都恨不得给那个可笑的自己一巴掌。
西特站起身,他的身子不算高大,也显得很瘦,但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褐银色的机械,看起来孔武有力——从他一脚可以踢爆新兵得头颅便可以看出。
他的身边站着依然低着头,不知何时拿出黄色怀表得契尔,此刻的他失去了之前的害怕与惊恐,倒是多了几分从容,在西特手掌的抚摸下,他也不再挣扎,甚至在西特走之前摸摸他的屁股后,他还发出类似娇喘的声音。
艹
雌堕!
这绝对是雌堕!
我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短短一上午的时间契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索性不想,只是默默祈祷希望中午平安无事,无论是契尔还是我,无事便好,最好不要被西特那个傻屌在正午叫起来被迫站在太阳底下。
在地上躺了一段时间,当我再起身时契尔已经不知道到了哪里,我也没多操心,寻着米勒斯等人前往食堂,食堂旁边是医疗所,里面的护士穿着粉色的包臀裙,这一点确实大饱眼福,哦对了,我忘了,之前已经说过了,那我便不再赘述在医疗所发生的事了,反正都是一些包扎的小事,不过不得不说,那里的激素很管用,昨天腿那么疼,但只要打上一管红色的激素(我不知道那叫什么,上面有一串数字,但我看不懂)就可以大幅度缓解疼痛,甚至休息一晚便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食堂和昨天一样,新兵多的要死,有时候我恨不得掏出枪把我前面的新兵一个接着一个爆头,大致是我病了吧,生出这种邪恶的想法,我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无所谓这些了,在未来的日子里倒有几个疯掉的新兵做过这种事情——拿出枪把其他人爆头,但他们的下场都不是很好,通通做成了没有大脑只懂得听从命令的傻逼。(抱歉,又说脏话了,在我们的眼里他们实在与人沾不上一点关系。)
吃完午饭,我们回到宿舍,不出意外,契尔依旧闲适的躺在床上,有几个新兵眼神不善的扫视着他,好像有什么糟糕的计划,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不禁有些反呕。
我在同情契尔吗?
或许有吧。
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
老实说,我除了不断的安慰自己很难用多余的心思同情或帮助别人,我自己都快要疯了,并没有什么心思让别人舒服一些,这一点我不如米勒斯,他就过得很无所谓,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时间过得很快,宿舍的铁床上不久便睡满了新兵,大概此刻是十二点半,再过五分钟就要响起脑乐,那是警告新兵睡觉的脑乐,在1235到1250之间有教官会在走廊走来走去,我才到这里两天就已经看到至少有三个新兵因为在脑乐播放后说话被打的鼻青脸肿,牙碎一地,跪地喊妈了。
大概那些预谋继续欺凌契尔的新兵也觉得时间迫近,他们在喧闹的宿舍间中起身,不约而同,面带凶色的走向一旁已经入眠的契尔。
我坐在床上,和米勒斯他们一边聊天,一边留意着那里的事情。
有的新兵不屑一顾的继续聊天,可能他们觉得单方面的施虐没有任何意义吧,当然,当然我这么想的。
二十个家伙走到离契尔不远处,一个很胖,看起来极其魁梧的家伙给前面的瘦子丢了一个眼神,示意他控制住契尔,那瘦子点点头,和三个小喽啰快步走上前,对了,这里捎带一提,那个瘦子就是之后死性不改,嘲笑索利斯的傻子。
他们四个走到契尔身边,互相使眼色,紧接着,不约而同的伸出魔爪。
很快,甚至我们都没有用肉眼看到,一个残影闪过铁床,他们四人的手落了个空。
怎么回事,大概这是他们脑袋中所疑惑的吧。
正当那四人抬起头,面面相觑时,忽然一阵极快的声音传来,他们压根来不及反应,那四人的其中之一便被契尔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折断手臂,响声在宿舍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对,折断手臂,你并没有看错,我们也没有看错,只听一声咔嚓,那人的手臂便被从高处而下的契尔狠狠折断,他发愣了片刻,呆呆的注视着已经契尔双手支撑着前躯,双膝跪着的自己已经断掉的手臂支撑着后躯的模样。
好像在那一刻留给他得只有茫然与无知,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断掉手臂的事实,契尔缓缓站起身,拿起那人断掉的手臂,随意的扔到一边。
与此同时,血不要钱的从那人断臂处喷出,洒遍契尔一身,把契尔染成一副红样,白洁的地板也好想刑罚后的地狱,布满鲜血。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我们一宿舍的人全部停止说话,不约而同的望着发出惨叫,抱着胳膊,恶心的脸颊上滚动着泪珠,已经倒在地上,不断的扭动着身躯的可怜儿,与他身边站着笔直,面色带着几分阴柔与血浆的契尔。
那三人震惊住,不由自主的开始后退,其余那十来人也被这一幕冲击到,只有那魁梧的胖子缓过神,他愤怒的吼道:“他奶奶的,怕个鸟蛋,上!”
说罢,他首当其冲,直截了当的冲了过去,其余人看老大都冲了,也心一横,张牙舞爪的冲了过去。
契尔咧开嘴,对着他们,露出个诡异的笑容,这一刻他的身体好似无比柔软,简直不像人类,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先后一撤,接着双腿一曲,沿着三人高的铁床杆迅速的爬上去,刷的一声,他向前猛的一跳,恰好轻盈的落在那魁梧胖子的后脊背上。
胖子反应倒也及时,他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契尔如此灵活,只是凭借着下意识猛的向后一甩,力图整个身子连带着契尔摔倒地板上。
契尔比他更快,残影以过,当胖子摔倒地上时,契尔已经张开嘴,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猛的咬下那胖子的左耳。
撕心裂肺的喊声再次传出。
我们呆呆的望着这一切,契尔并没有罢休,在胖子还在沉浸于失去左耳的痛苦之中,他已经操起拳头,精准的落在下身胖子两颗眼球的位置。
哦,该死,我该怎么去形容那片场景。
准确的来说,契尔瘦弱的拳头打在胖子两眼位置,只听一声咕咕,白的,黑色,浑浊的,晶莹的一股脑的被契尔抓出,对,他抓出来,那样子好像与抓沙子玩的孩童没两样。
契尔灵敏的向后一跳,恰好落在某个已经看呆的新兵床上,他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随手把手中恶心的东西塞给那新兵。
他没管那新兵望着手中的东西,已经恶心的背过身呕吐出中午的饭菜,而是抬起头,配合着被折断手臂瘦子与失去双眼与耳朵胖子的惨叫声中,以一种最为冰冷且病态的眼神看着硬生生止住的那十几个新兵,极其滑稽的伸出左臂,招招左手。
他露出了个与西特一样病态且疯狂的笑容,歪头,轻轻发出极其沙哑的声音,就好像已经腐朽的铁块相互摩擦。
“怎么样,还来吗?”
他如此问着。
契尔全身染成红色,散发着一股恶心的味道,他两眼满是挑衅,丝毫不在意自己把两名新兵已经折磨到残废。
“喝啊啊啊啊啊啊!”
胖子猛然起身,他魁梧的身子搭配着已经失去眼球的眼眶,血顺着眼眶留在脸颊上,像个疯狗一样愤怒的吼叫,朝着契尔发声处猛烈撞去。
“阔噪。”契尔又是轻轻一跳,老实说,我并不觉得当时契尔是人类,反而像个身体素质极佳的怪物。
好似有数根触手支撑着他一般,他再次落到胖子的背后,光脚的契尔优雅的站在胖子流出的血中,淡淡的望着胖子注定落空的猛扑。
砰!
不知何时,我们猛然发现一根铁棍悄然出现在胖子头颅的正对面。
“我送你归西。”契尔笑着转身,不留情面的补了胖子一脚,后者没刹住,只听砰的一声。
胖子的头颅穿过铁棍,像个刚被割去脖颈的家猪,不断的扭曲着接近死亡的身体,嘴中发出最后的惨叫。
血,流的更多了。
契尔站起被铁棍戳穿头颅胖子的身前,他淡淡的笑着,和西特一样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