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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弈行事细致，徐天城脾气火爆，黄锋还没怎么和他没怎么接触，不过看起来是个好相处的人。我排在最后，平时软软弱弱。其他三人及父辈仍有在服兵役，而我爸选择下海经商，做点小生意，这也导致了我的性格不像另三人那样刚强。
秦羽寒指着一张图：“我要吃这个。”
我：“不行啊，这香菜是配料。”
秦羽寒：“你帮我点些蔬菜好了。”
我：“你坐的和张飞似的，能不能把脚放下来。”
秦羽寒：……
服务员正和徐天城叙旧，没有注意我和秦羽寒。小青蛇在暖光灯的温度下醒过来，钻出秦羽寒的口袋，盘在秦羽寒手上，用头碰了碰菜单上的红烧肉。
这蛇这么有灵性？我便又在红烧肉旁打了个勾，递给服务员。
“哦哦哦！”服务员终于回过神，笑眯眯的接过菜谱：“你就是吴羽吧！以前徐天城打架总看到你跟他后面，我叫黄锋，这美女是谁？”
我：“我姐姐。”
黄锋：“好的，施弈怎么……不在吗？”
徐天城：“活的好好的，手有点小伤，去治了。”
“好！很好！”黄锋激动的语无伦次，一拳砸在桌子上：“都还活着！真是天意啊！”
“爷爷！爷爷！”他朝后厨大喊，半晌里面传出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什么活着，早就听见了，吵什么？”
黄锋：“是徐三啊！”
后厨冲出一估摸六七十岁的老头，提一把铲子，身着一件洗的有些发白的衬衫，袖口卷到手肘，漏出一截健壮的小臂，大嚷：“小城？小城在哪？”
这老人便是黄锋爷爷，叫黄行健，爷孙俩都是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黄锋脸型刚棱双目炯炯有神，细腰长腿但和老爷子比略显消瘦；黄行健两鬓花白，鼻直口阔，粗发浓眉，壮的像头牛，站在面前如同一扇门板，浑身散发出战火洗礼的味道。
黄行健大步上前，步跨七十五公分，标准的军步，一把拉起徐天城的袖子，看到狼头，惊喜到：“果然是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现在这么大一小伙子了！”
黄行健极度热情，拉着徐天城问我们爷爷的事，我和秦羽寒显得非常多余，黄锋非常聪明，后厨去了。
……
“老爷子，这是吴羽。”
五分钟过去了，徐天城一心想吃饭，把烂摊子丢给我。
“吴……你是吴乾的孙子？”黄行健终于转过头，上下打量我，拽起我的一袖：“怎么瘦的和猴似的，那么白，不像当过兵。”
我：“对，我从我爸那代起就经商了，胳膊上的狼头我爸说等我二十岁再纹。”
黄行健：“吴乾和你爸现在在哪。”
我：“我和两个哥哥来滨海玩的，刚逃到这儿，现在不知道我爸他们怎么样。”
“黄锋他爸战死了，希望乾狗和他儿子能活下来。”黄行健搔了搔头，敲敲桌子：“你刚刚说有两个哥哥？还有谁？”
我头次见到有人将殉职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便道：“施弈，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他受伤了，所以没来。”
老头子啰嗦的要命，黄锋捧着面和几盘菜上来了，还提了几瓶啤酒，又端出一盘蔬菜沙拉，放在秦羽寒面前。
两天没碰餐具的秦羽寒笨拙的拿起叉子，用力地刺入菜叶，把瓷盘刺坏了。
坐在对面的黄锋见了大吃一惊。
我：“诶，下手轻点呀！”
黄行健硬不要我们付贡献，徐天城和他们一老一少喝着喝着就聊开了。
黄锋：“我老家就是在风薪市，退伍回来就和我爷爷一起打理这店了。几年前不是发生了生化事件嘛，我们风薪市封锁的快就没有沦陷。然后加入雷霆战警的反化部队，有时闲着没事就回我爷爷这店帮着看看。”
“又是反化部队。”我嘴角一抽，差点噎住，今天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这个词了。
黄锋：“三哥，你也来嘛，虽然出去执行任务挺危险的，但你也知道，我们当兵的就是这种命。闲不住的。”
徐天城想了想：到时候看吧。
秦羽寒听见了，问我什么是反化部队。
“负责和丧尸打架的”，黄锋说。
徐天城和黄锋几年没见了，现在两人高谈阔论聊的非常开心。小青蛇吞了一块肉下去，秦羽寒晃着玻璃杯中的冰块盯着它，小青蛇实在太瘦了，隔着肚子都能看见红烧肉方方正正的轮廓。
听黄锋说这小餐馆白天来的人蛮多的，真是奇怪，现在外面看不到一个人，我想着洛云说的话是不是带有什么隐义。
“想想等会我们去哪休息吧，那破营地不死人还真是可惜。”徐天城说，黄锋酒量不太行，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黄行健年纪大了酒量也糟，指着秦羽寒说这闺女怪好看的，问我们是谁。
我问徐天城：“我们怎么回营地，还是踩自行车么。”
徐天城只是脸有些红，拍了拍屁股底下的木椅：“这张椅子挺大，躺着还不磕脑袋，睡这儿也不错。”
窗外只剩下昏暗的路灯，这里是沙漠性热带气候，白天热晚上冷。秦羽寒吃下最后一片生菜，意犹未尽的抹了抹小嘴，若有所思：“嗯……闹鬼一般是在晚上，对不对？”
我不想睡木椅，也不想踩自行车回去，划开手机，九点多。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给洛云发消息：“睡了吗？”
洛云：“没。”
我看有戏，小心翼翼的问：“可不可以出来接我一下？”
那边沉默了半响：“你在哪。”
“黄氏中餐厅”我马上发出位置。
“七分钟后到。”洛云说完这句话头像暗了下去，她下线了。
我点开洛云的主页，里面没有各种自拍，只有半张大头照，还是三年前发的，配文是个“1”，我怀疑是鬼雾在教她发空间。
秦羽寒凑过来，问：“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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