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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时就不怎么出门，更因为之前的婚事，自觉没有颜面，不愿意出去和外人相见，现在让她待在家里她当然没什么意见，甚至还很乐意。
可是一听到居家隔离四个字，再联系着张煊刚刚说的那句话，让她眉头拧紧，变得担忧起来。
忐忑地问道：“所以张大哥，你的意思，是想丢下我一个人在家，你并不在家里居住，是吗？”
张煊点点头：“是的，等会儿我便收拾，搬去外面住。”
王素娥神色紧张，只觉心里难过，踌躇了好一阵，幽幽问说：“张大哥，可是怕隔离居家期间，素娥生了病，传染了你？”
张煊一笑，说道：“不是。”
王素娥又问：“那张大哥可是怕你生病，传染了我？”
张煊又摇头，想了想却又点头，回了一句：“也有这方面的考虑，但也不是全部。”
王素娥想不通了，垂头思索一番，又急问他道：“可这两者若都不是，又为何非要搬出去呢？”
张煊突然开口：“我先问你一件事，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吗？”
好家伙！
张煊的一句话，直接把王素娥给问懵了。
王素娥怎么也没想到，张煊竟突然会这样问。
一时间心乱如麻。
毫无疑问，她是喜欢张煊的。
若真能嫁给张煊为妻，她心里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
却垂下头没有言语，好像除了之前婚约留下来的心结，还有什么其他的难言之隐，虽无法拒绝张煊，却又怎么也说不出那“同意”二字来。
“我……”
王素娥纠结着，想着自己身上的秘密，悲怆地要窒息了一样。
张煊看出了她的意思，也没让她为难，摆摆手道：
“那就是了，你我并非夫妻，昔日有王医官在时，同住医馆尚且可行，但现在居家隔离，孤男寡女，你又素来注重名节，未免旁人说三道四，故我，不敢不敬重耳。”
王素娥心乱如麻。
张煊却没再纠缠这些。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他搬出去住，也是应了陈知县的请求，说不得还要帮着县衙去处理城内的瘟疫，感染风险巨大，连累王素娥就不好了。
不过在搬出去之前，他必须把医馆里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才行。
“对了素娥，今天你去衙门诊病，为什么会哭呢？具体怎么回事？”
张煊想起了今天衙门门前的情形。
“没……”
当时在县衙门口的时候，张煊也曾问过这个问题，王素娥当时模样神秘，说回家再说。
王素娥心里乱糟糟的，又处在张煊即将搬家的不舍之中，随口说着：“没什么的，我当时哭，只是因为，那女囚可怜，感念她的遭遇罢了。”
张煊才听明白。
想来能够让王素娥同情到落泪，应该算是特别可怜的那种了吧。
但明末乱世，天下可怜之人成千上万，他来不及同情谁，叮嘱道：“明天就不要再去了，那女囚所患的说不得就是瘟疫，还是先顾自己吧。”
王素娥怔了怔，思绪回转，想起那女囚的身世，不由好奇，突然问了一句：“张大哥，你说袁崇焕，他是好人还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