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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张煊不是男人，袁芷杉也就没有被男人看了身子，名节也就没有受到损失，也就不需要自证名节了。
逻辑是这么个逻辑，道理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只是……
“呵。”
本来冰冷的袁芷杉，出现了情绪波动。
变得更愤怒了。
她被张煊的这句话给气笑了。
不禁烦躁，又心下凌乱，没忍住回了一句：“笑话，你不是男人，还是女人不成？”
张煊毫不怯场，脸不红心不跳，认真又道：“那有没有可能，我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呢？”
空气突然安静。
袁芷杉怔愣着，无言以对。
她思考着张煊话语，身体猛地一颤。
这一惊非同小可，差点被张煊的话给问懵了，好半天才回过了点神来，只觉脑子里更加凌乱，傻傻反问了一句：“什，什么……什么意思？”
张煊把话说得很明显了，袁芷杉也必定听明白了，所以张煊根本不需要回答。
故作一叹，状若沮丧垂下了头去，没有言语。
袁芷杉茫茫然地等待。
最终她还是没忍住，主动催问：“不是，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难不成，莫非……你还能是……是太监？”
袁芷杉结结巴巴地说完这些话，只觉脑子里越来越乱，再次等待了起来。
张煊忽地看向她，面容严肃，十分认真，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好家伙！
空气再次安静。
袁芷杉咽了口唾沫，和他对视着，整个人发懵，彻底愣住。
然后，她眨了眨眼，努力打量着张煊，只觉难以置信。
可她观察张煊表情，张煊的样子又确实不似作假，一时间心乱如麻，狐疑了起来。
如果张煊真是太监，那她倒确实不用考虑清白了。
而袁芷杉不再因为张煊寻死，张煊也就目的达成。
只可惜。
袁芷杉要寻死，却又不完全只是因为张煊。
她是朝廷钦犯，是皇帝亲自降旨要发配去山海关的，而被发配去山海关后，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她心里一清二楚。
她誓死也不会去山海关的。
若非这一路走来，她没能对自己下得去手，她早就做了了结了。
而此时此刻，她决心赴死，纵使张煊真的是太监，让她的悲愤情绪缓和了不少，也依然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反正迟早的事。
但勇气终归减弱了些。
袁芷杉纠结着，一会儿紧紧手中瓦片，一会儿又放松一些，一会儿又再次紧了紧，目光也游移不定，心思烦乱之下，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张煊不知她的想法，但此刻袁芷杉的状态，正是出手的最佳时机。
忽地上前，果断出手。
“呀！”
袁芷杉被弄了个措手不及，但张煊要抢夺瓦片的举动，反倒激起了她的勇气，一瞬间不再犹豫，就要将瓦片在脖颈滑过。
可惜晚了。
张煊冲到了她的身边。
袁芷杉的惊呼声中，张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外一带。
瓦片离开了她的脖子。
袁芷杉吃痛，张煊又稍一用力，她便哎呦一声，手掌被张煊掰开，瓦片掉落了出来。
张煊捡起瓦片，狠狠丢了出去。
袁芷杉捂着手腕，寻死不成悲愤交加，只恨自己无能，又觉万分委屈，低头啜泣着。
“袁姑娘！你这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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