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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俩身后，是五六名后金骑兵。
祖红鸾不知从哪里抢来的弓箭，策马弯弓，回身便是一箭。
“唏律律~扑通~”
一名追兵被射中，跌落下马在地上翻滚。
祖红鸾又搭好了弓，回身又是一箭。
“嗖！”的一声，又干掉一名追兵。
张煊扭头看着这一幕，不禁对祖红鸾十分佩服。
不得不说，从今天战场的表现来看，若是比起马术和兵器，张煊真不是祖红鸾的对手，若是比起弓箭骑射，那就更不可能比了。
祖红鸾，当真是奇女子也。
不多时，原本的五六名追兵，便被祖红鸾杀得只剩下了一个人。
祖红鸾箭矢没了，突然勒马。
张煊见状，也赶紧勒住了马缰。
那仅剩的追兵本来追得正起劲，猛地一看他俩停了，忽然就莫名地吓了一跳，也赶紧都勒住了战马。
扭头看看四周，怎么追着追着就剩自己一个了！
“杀！”
祖红鸾调转马头，举剑便冲了上去。
那金兵也是强悍，奔马与祖红鸾对冲。
张煊也赶紧驱马，可座下战马已经疲惫，还没等他加速，就见祖红鸾与那金兵对冲之中，一剑割断了金兵手臂。
金兵惨叫着滚下马来，被祖红鸾结果了性命。
张煊松了口气，看了看天色。
此刻接近傍晚，大战了整整一天，他们终于算是脱离了危险。
“哈哈。”
张煊心情愉悦，也下了战马，走去祖红鸾身边就要跟她庆祝胜利，祖红鸾却一声闷哼，却是早已筋疲力尽。
张煊急忙上前，祖红鸾跌坐在了张煊怀里。
“红鸾！”
幸好祖红鸾只是累了而已，并无大碍。
两个人彼此看了一眼，相视而笑。
毫无疑问，大凌河之战终于在张煊的参与下反败为胜，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开心的了。
然而。
何其不幸。
河对岸，一支车营炮队在追击金军的过程中与主力失散，发现了张煊和祖红鸾两个人。
“快看啊，河那边有两个金兵，要不要打掉他们？”
“那当然了！”
本来车营中人都是认识张煊的，偏偏这支小队是张春从永平带来的部下，直接把仍穿着金军盔甲的张煊和祖红鸾，当做了金兵。
河道有上百米宽，不可能冲过去杀死他们。
他们架起了一门佛朗机炮，隔着河，将炮口对准了张煊和祖红鸾的位置。
张煊背对着河岸，没有看到他们。
当然，他就算看到也没有用，河道太宽了，双方隔着河，根本无法沟通信息。
祖红鸾却看到了。
就在张煊扶着祖红鸾，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祖红鸾眉头颤动，突然一个翻身，将张煊狠狠扑倒在了身下。
张煊不明所以，好奇地望着祖红鸾。
祖红鸾目光坚定，痴痴地和他对视了一小会儿，突然对着张煊一笑。
只是眼中突然含泪，笑容也有些凄惨：
“臭秀才，我说过，你的命，我会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