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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除非他亲口来对我说。”
王素娥恢复了些自信。
祖红鸾却不屑：“怎么？亲口来对你说，让他亲口来告诉你说他不要你了，你就真的如此这般，一点情面也不想留了？”
一句话让王素娥又破了防。
王素娥听着这些，再次失神，跌坐到了椅子上，发起了呆。
“还是那句话，我能带给他的，你给不了他，就算只是为了他的前程着想，你也应该主动放弃，何至于让他来亲口说呢？”
其实看着王素娥这样，祖红鸾也有点不忍心，奈何天意如此，谁让两个人都同时看上了那个臭秀才呢。
祖红鸾准备走了。
“话我已经带到，至于你怎么决定是你的事，反正结果都一样，不过，若你对我说的那些俊杰有意，可以随时找我，也算是我替张煊挡了你的人情，告辞了。”
“等等！”
祖红鸾说完就要走，王素娥却喊住了她，近似哀求地道：“红鸾小姐，我……你跟他成婚，你做大的，我做小的，我给他做妾做丫鬟，行吗？”
万万没想到，一向重视名节的王素娥，为了能跟张煊在一起，居然说出了这种话来。
卑微到了极点。
祖红鸾却不买帐，想她天之娇女，又怎么可能会答应与别人共享夫君。
冷冷一瞥，头也没回：“张煊有本小姐一个就够了，我并不认为他需要妾室。”
王素娥呆立在了当场。
不久，祖红鸾走了，王素娥再也忍不住，闭目垂泪，崩溃似的啼哭。
屋中只剩下了王素娥的哭声。
哭了许久许久……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王老头走了进来。
看着女儿这幅样子，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但这又能怪谁呢？
能嫁的时候没嫁，再想嫁时，人家已飞黄腾达，他一个医术之家，又拿什么去跟人家祖家相争？
王老头安慰女儿：“闺女啊，常言说得好，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你张大哥为了仕途，选择与祖家联姻，确实是明智之举，忘了他吧。”
王素娥哭着点头。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张煊以前还只是个秀才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更何况是现在？
可是。
“若你对我说的那些俊杰有意，可以随时找我，也算是我替张煊挡了你的人情……”
只是人情么？
王素娥有些发呆，回想着过往的一幕幕。
自己跟他之前发生的一切，真的就仅仅只是人情？
眼泪再次止不住了。
王素娥越哭越伤心。
奈何事实如此。
眼泪也终有哭干的时候。
又能怎么样呢？
她清醒过来，强迫自己忘却张煊，压抑住了这份情感。
就当张煊从来都不曾出现过吧。
只是用情至深，忘却太难，太压抑了……
直到这一天。
王素娥上街买菜，街市上忽然喧嚣，她随着人群朝喧嚣之处望去，就见主道之上，大队的骑兵开路，不知是哪个大人物来到了抚宁。
直到一个身影出现。
旁边有人喊说：
“看！快看啊，是张总兵，张总兵回抚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