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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鬼煞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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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在原地跳了两下,朝我们挥挥手,然后消失了。这些特异功能者都喜欢来这套。

空气残留女孩的淡香,平心而论,如果满分是五,那红鞋少女可是有四.八颗星的小美人,我家的小七真不简单。

“大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七仙冷冷打断我的妄想。“先不论那朵花有多毒,我门派禁女色。”

我转过脸,不可置信指向矮了点但人模人样的小七七。

“阿夕都像个和尚了,你还跑去当道士,你是要我林家绝子绝孙吗!”

“莫名其妙,我早上辈子就是道士了,加一加比你还大!”

“不准不准,你给妈妈我还俗!”我要当阿嬷,我要抱孙!

又打了一架,这次凉鞋飞到神像上头,七仙爬上神坛把鞋子捡回来,对小庙的主人再三道歉,讲一讲,突然对神像垮下脸。

“王爷公,别笑了,要我认这种女人做老母,还不如宰了我。”

唉呀,看样子,木雕和小七之间的冷战结束了。

“我不会丢下您老人家的,您等着,我会找到给您静养的地方。”

郑王爷的来历我略有耳闻,是位战死的英魂,后来人家立祂来看管当时的乱葬岗,这片墓地就不再有亡灵骚扰生人的事件发生了。

“大姐。”七仙端正站在神像尊前,我静下来听他说话。“我生母把我的命卖给这里的庙公,那个男人是公会流放的杂碎,不学无术,用我的法力去拐骗女信徒,好几次差点被他得逞。”

“就是叫你猪狗不如的那个人?”有机会我一定要揍揍看语文程度这么低落的男人。

“每次我破坏他的代志,都是王爷公护着我,那个人就去公会说郑王爷是邪怪,不给祂修厝,坏祂真身。”

烂男人!我在旁边气呼呼挥舞拳头。

“可是学校老师都只会看户口簿,我讨厌什么现代化作业,那个杂碎才不是我爸爸,郑王爷才是我干爹就只有苏老师没有笑我。”

七仙抿住嘴,在他话里藏着十几年的委屈都被他关回喉咙里,我搔乱他的头发,在我身边不用伪装坚强也没关系。

“对了,苏老师呢?”

“苏老师调职了”七仙欲哭无泪说道,那是在我之前,唯一会好好听他说话的长辈。

对嘛,我就想为什么有那个好男人看守,这小子还会去逃学?

“没关系啦,现在有大姐还有阿夕在呀!”我们会是很美好的一家人,我会让他明白这一点。“啊,干脆把郑王爷搬到我们家好了,这样白天就有人可以陪熊宝贝,他又是个好男人好男鬼,这样不是很完美吗?”

王爷牌打得不错,我看到七仙明显动摇一下。

七仙摇摇头,对木雕神像再拜了拜。

“大姐,我说了,我已经被『卖掉了』。你没遇过坏人,我也不想你碰上。”

当晚阿夕蒸油饭,小七和我大吃特吃,因为中午那家排骨店没开,差点饿死我们母子俩。

随着夜色愈来愈深,我装腔作势的表面工夫快被不安打败。好不容易才教会小儿子上床前要和大家说晚安,我死也不要放弃。

但是人家还是好害怕。

三更半夜,被老王电话炮轰完以后,我蹑手蹑脚来到隔壁房间,无声转开深绿色的房门。今夕开台灯在看书,灯光映着他的侧脸,总觉得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有权叨扰他。

除了他不中用的老妈。

“小夕夕,妈咪跟你一起睡觉觉,好不好?”我扒着门板,一副需要好心人士领养的样子。

林今夕看向妈妈我,露出一点无奈的表情,随即去我房间把厚被子全抱过来,他在床下打地铺。

“妈,为什么冰箱里会有水果刀?”糟糕,我忘了拿起来。

大儿子早发现不对劲了,真亏他能忍到现在才问我。

“阿夕,要是我目露凶光走下床,你就马上打昏我。啊,干脆你拿仓库的跳绳把我捆起来好了。”这个主意真是太有创见了,可是阿夕却抖了下嘴角。

“妈,如果小七听到你唉唉叫进来,我要怎么跟他解释?”

好害羞喔,妈妈只是和你大哥在玩秘密的游戏啦!嗯,厚脸皮如我,也无法辩解。

我跟阿夕大致说了昨晚以及白天公墓的事,其间阿夕拿下眼镜,拧了拧英挺的鼻梁,可见连他也认为很棘手。

“你做什么我都不反对,只要不伤害到你自己。”阿夕看向我伸出棉被的脚趾头,九缺一。对日常生活又没多大影响,可是他一直耿耿于怀。

“儿子呀,就算我们感情再好,你也会有话不想告诉我吧?”我把被子卷成一团,过去撞一撞阿夕的椅背。“你不太相信人,心里话憋着憋着可是会生出病来。小七他是个难得能够和你同样视野的孩子,当兄弟刚刚好,你不讨厌他吧?”

“你很喜欢他吧?”林今夕反问道。

当然,势在必得。

“阿夕,你不要吃醋吶!”

儿子勾起微笑,昏暗的灯火下特别迷蒙。

“林之萍喜欢吃嫩草。”

“好呀你,竟敢调侃你老妈!”我要使出棉被冲击波了!

阿夕大笑把我压回床上,哎呀,这一刻我忍不住想,咱们母子俩有多久没有这般亲密的举动了?

突然间,他像是遭到雷击一样收回手,我吓得跳起来,赶紧上前检查宝贝儿子怎么了。

“妈,脖子。”林今夕很快恢复冷静,指向我的领口。

我顺着红线拉起刚刚才戴上、老王给的镇鬼金牌,再看看阿夕,七手八脚扯下伤害我儿子的东西。

“不要拿下来,它能保护你。”阿夕反复掐着受创的左手,怎么看都觉得痛得半死。

“可是”

“听话。”

“哦。”不可以随便忤逆大儿子的命令。

我被强迫睡觉,阿夕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我偷瞄几眼,和他课业没多大关系,其中有张猥亵男人的照片,眼熟得很,可是实在想不起来。

好无聊,我枕在床头,转了转欺负我儿子的金牌,金牌闪动间,没看见我闷闷不乐的脸,而是出现一个男人,面容几近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