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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从小区楼下走出来，电话已经挂断了。
夜色里他借着楼道灯，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两位身着警服的人民警察。
走在前面的是个年轻小伙，一米八近九的大高个在南方不常见。他虽然脸上摆出正经的样子，但是从急促的步伐和大幅度的摆手可以看出实际现在很兴奋。
跟在后面的是一位年约三四十的中年男子，就肚子平坦来看应该没有身居高位，平时经常执行任务。
他步履不急不慌，神色平淡平常，身上却有种淡淡令人生畏的气质，是他的眼睛，黑色的黑眼圈上眼神无波无澜，深邃。
是那种对上一眼就可以把人看透的感觉。
楚歌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看到两位警察后这便是他对他们的初步印象，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明明把事情说的已经很严重了，怎么才来两位警察。
两名警察很快走到了跟前，看到楚歌站在屋檐下一直看着他们，便判断出了他就是报案人。
“你好，先生就是你报的案是吗，可以先跟我说说大致情况吗？”前面的年轻警察声音朗朗地问道，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看来那个接线小姐姐没有跟他们说，或者还是他们再确认一下，楚歌暗想。
“是这样的，警察同志，嗯……”再次简短的重复了一下刚刚说过的话。
年轻警察听着听着，脸色慢慢凝重了起来。
后面的警察大叔一言不发，微微低垂的额头看得出他在思考。
直到他说完，后面的警察大叔先开口了。
“小兄弟，你的意思是说现在那个家的女主人已经遇害了是吗？你确定吗？”
“我确定！”楚歌被问话勾引起了回忆，想到了那无力绝望的呼救，还有接下来那咀嚼声，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高声回应。
喊完后他又暗自后悔，这都只是自己单方面的猜测啊，不能凭借自己觉得就去误导警方。
念此，还未等他们回话，他又忙解释道。
“不不不，其实我也不敢肯定，我只是听到了雪姨就是那位女主人的呼救，还有后面断断续续的咀嚼声。”楚歌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还有咀嚼声！”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年轻警察没忍住惊呼出来了，他没想到自己刚分配到这片区，第一次出警就遇到了这事。
“你刚刚怎么没说？”警察大叔严肃的盯向他，这种恶劣事件他必须确认清楚。
“啊，我我我。”楚歌本来因为回忆起了刚刚雪姨呼救情绪便不太稳定，此时再被警察凶恶盯着，说话变得语无伦次。
在楚歌吞吞吐吐的时间里，警察大叔一直盯着他面部表情变化，略微变动下他很快就有了结论：没有撒谎。
既然这样，那事情反而更加麻烦了。他皱了皱眉，暗想。
随后抬眼看到楚歌还是一脸情绪激动，心里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刚刚为了效率威吓了这个小兄弟，看他样子应该还只是个大学生吧。
“好了，这事先放下，这位小兄弟，接下来我们上楼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助，你看你方不方便。”
这边警察大叔没有强留人家下来帮忙，毕竟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眼下不去看心理医生就算好了，若是待会上去看到什么很有加重心理负担的可能。
楚歌下意识想要拒绝，但是站在两位人民警察旁边，胆子一下子就大了起来，犹豫片刻，点头同意了。
“行，那你就跟我们一切上去吧，后面我们还会有队员过来协助我们。你只需要在旁边候着就行了。”警察大叔说话的语气亲和了许多。
随后他又转向了那个年轻警察，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小天，怎么了这是，你不是呆在警局里整天喊着没劲吗？现在大案子来了人就焉了？快给我振作起来。”
“我才没有呢。”换作小天的那名年轻警官揉了揉后脑勺，看了看旁边已近恢复正常的楚歌，嘟囔着回道。
“行，没有最好。”警察大叔见小天状态好多了，便不再废话，领着二人向着楼道电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