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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依旧继续，舞台上的人却已经在走神了。
人类对世界的认知取决于人类的五感，对应人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
有了这样的感官，人的大脑才能描绘出一个自己可以理解并且认为这就是世界的“世界”。
即便只是针对听众的听觉，林旭也可以轻易俘获所有听众的心智，使其成为自己的拥趸。
不过，这并不是林旭想要的。
而林旭想要的，却不是可以轻易达成的。
就像是一个画功精湛的画家，手头却没有足够与自身画功相匹配的笔墨。
如果不能解决眼下的问题，即便再在这场盛大的演唱会中堆砌更多的特效，那也只是多余的点缀，并不能起到真实的提升效果。
想到这里，林旭朝着舞台一侧幕布的方向招了招手，将充当贴身秘书的老婆若莉叫了上来。
虽然两人结婚来还没发生过什么，连手都没拉过，可这不能妨碍两人之间亲密的关系。
如今，林旭遇到了麻烦，自然是要找若莉来商议的。
舞台下，十万名观众沉浸在林旭的“完美演出”里。舞台上，“歌手”林旭和若莉则是在绝美的歌声中，面对面的讨论起了不相干的话题来。
“有办法让他们在这种状态下恢复些理智吗？”
“很难，不过……”
不得不说，眼前的画面很是讽刺。
林旭和若莉只是隐藏在了观众们的视觉之外，就轻易的骗过了沉浸在无尽美好音乐中的观众的五感。
或许，真正感动观众们的并不是演唱会现场的音乐，而是观众们内心之中被音乐和科技特效激荡起的极致情感共鸣。
拥有感情的人类，感动的并不是外界的波谲云诡和沧海桑田，不是人情冷暖和盛衰荣辱，也不是爱恨纠葛和海誓山盟，而是神经中枢中特定神经元细胞加速的新陈代谢。
不，不止这些。
硬件对人体固然是极为重要的，但软件也同样是十分重要的。
同样都是拥有复杂神经中枢的动物，人类比野兽强的地方在于人类的意识能够摆脱神经中枢的本能诉求。
一旦问题脱离的人类的躯体，不再是单纯的细胞结构问题，事情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关于人类的意识，蔚蓝星上有数千万人在做研究。历史上研究过相关课题的科学家更是超过了上千亿人。
可直到现在，人类也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可以让大多数人都信服的标准答案。
就像是人类的诉求一般，人类的意识也是飘忽不定的，捉摸不透的。
似乎，人类的意识超脱了当前三维宇宙的空间，也超越了刻意营造出的高维空间，处于另外一个让人仰望却只能看到模糊轮廓的高天之上的区域，处于一个让人努力瞪大眼睛也看不清楚的极度渺小的微观领域。
而要研究意识这种东西，需要蔚蓝文明对能量的掌控强度再提升至少一个级别，对能量的掌控精细程度再精微至少一个层次。
若莉毕竟是研究人体改造的。如果林旭不介意在场十万名观众的身体在之后出现些问题的话，若莉还是能在短时间内强化在场的十万名观众的。
那么，后续的副作用会是什么呢？
“来之前，我在老师的实验室里挑了些好东西带了过来。”说到这里，原本表情平淡的若莉竟是露出了点不好意思的局促情绪。
“不过，这种药物有点副作用，会让人的体细胞在分裂的时候发生一点小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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