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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庭筠抬头看了她一眼，黑眸微顿，
真的有东西？
“哐……”
姜漾没注意他的目光，继续挖着，树梢不断敲在铁盒上，声音很刺耳。
不到五分钟，卫庭筠取出铁盒，递给她。
完全锈掉的铁盒，已经看不出原貌，小长方形。
姜漾按了中间的一个按钮，铁盒弹开。
密封好的透明袋子呈现在眼前，除了泛黄的纸张，还有首饰。
阳光下，粉色的钻石泛起五彩的光，晶莹剔透。
姜漾指腹摩挲了一下，并未觉得惊讶。
这颗粉钻是陶爷爷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并未做成任何首饰。
她把东西拿出来后，看到最底层的信封，手微顿。
一股悲痛瞬间涌起，心底像空了一个大洞一样。
姜漾没猜到妈妈会给她留信。
她突然站起来，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蹲太久了，双腿麻了，只感觉阵阵晕眩。
卫庭筠及时搂住她，眼底满是担忧。
“我没事。”姜漾声音很低，脸色很苍白。
额间冒出细密的汗，眼尾猩红。
风吹起她的长发，轻拂在卫庭筠的脸颊。
卫庭筠搂紧她盈盈不握的腰，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收紧。
“去那边石凳坐一会儿。”他低沉地道，强行拉着她往那边走。
姜漾神情恍惚，捏着那封信，纠结着要不要看。
她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情绪激动。
“漾漾，要不我们回家再看？”卫庭筠握住她颤抖的手，缓声问。
姜漾轻点头，指尖泛白，努力克制着。
…
他们前脚刚离开陶家的旧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出现在这里。
他轻抚着花园里的秋千，眼底满是怀念。
簌簌的风拂过，秋千落下一层晃动的阴影。
空气中，弥漫着桂花香，淡淡的，被风送过来。
“老大，那边有新挖开的小坑，像是多年前埋了什么动西。”
男人顺着收下指的方向看过去，眸子骤冷。
他快步走过去，低头观察着新的坑，陷入沉思。
…
两日后，京市某疗养院内。
“森哥，你来这里干嘛？”风擎之单手插兜，漫不经心地观察这里。
张致森不疾不徐地走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疗养院的花园内，有不少人正在晒太阳，
其中有一个女孩子坐在假山的鱼池旁，表情呆痴，眼神空洞。
颧骨凸起，脸颊凹陷，白色的毛衣套在她身上，空荡荡的。
鱼池里簇拥的金鱼，抢着漂浮在水面的食物。
女孩骨瘦如柴的手洒着鱼料，嘴角似有若无的勾起一个弧度。
一个护工站在不远处，盯着她，怕她做出什么自残的行为。
“江小姐，我们先回套房，好吗？”护工小声询问。
女孩充耳不闻，继续洒着鱼料，眸光微动。
“森哥，她是谁？”风擎之追上张致森，问道。
他狐疑地看着女孩的反应，脚步顿了顿。
张致森走到鱼池旁，幽黑的眸子里带着兴味。
“江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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