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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黎水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想到这个。
“对不起，这是我的心病…”文成解释道。
“我知道，”李黎水阻拦他继续说下去。她看向苦苦挣扎的巨龙，久久没有开口。
“不能告诉我吗？”文成问道，“没关系，不说也行。”
辉灭在大多数时候都是禁忌话题。
这一点他很清楚，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不愿让李黎水为难。
“怎么会呢？”李黎水笑了笑，“只是不知道怎么告诉你。”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
“我没见过辉灭，听父亲说，面对它时，我们根本无法锁定它。
即使当年莫纪哲大师集结了包括梧桐之泪的二十一台超级机甲，
结果依然也是一样。
辉灭身上没有量子痕迹。
它仿佛完全不存在于你眼前，但你用引力波又能探测到它。
父亲说出现这种情况，
要么就是辉灭系统的运算能力比我们高级个数量级，已经达到了黑洞的水平。
抹除了所有量子痕迹；
要么就是辉灭掌握着超出我们理解的科技，比如维度武器。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在它面前就是透明的。
这太令人绝望了。所以尽管枫叶和父亲不对付，
在这件事上都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嗯，这确实让人绝望。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文成故作牵强的笑了笑，他没想到当年的决战竟然还有这么隐秘的事。
甚至让枫叶和李文峦联手封锁消息。
“不过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李黎水安慰道：
“人类从来不是只依靠计算和数据获胜，
不然人类早就在玄武星灭亡了。
哪里有后来的大溃败，大逃亡，大决战？
哪里来的莫纪哲大师，以及你的父亲？”
“我的父亲？”文成奇怪的看着她，不知道李黎水为什么要提他。
“对，还记得吗？你父亲操作的是最普通的机甲。
他是最坚定的原生人派，却霸榜了改造人操作超级机甲参与的战力榜榜首。
他从来不依靠机甲系统，只靠最纯粹的战斗艺术。
他守护了人类在大逃难末期登陆昆仑星；
又在大决战惨败后，向辉灭开出最后一炮。
没有他，人类的命运可能完全不同。
他是普通人，是最纯粹的英雄，也是真正的战斗天才。
所以数据固然重要，但战斗精神也不能忽视。
你父亲向我们清晰的证明了这一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文成端正了朱雀枪。
巨龙在他脑海里的图像清晰无比，他感觉自己这一刻充满了力量。
“随便攻击哪里都可以吗？”文成再次问。
“不，你只有攻击巨龙的逆鳞才有效。
它们其他地方的鳞甲都很厚，我们很难对它造成伤…”
“明白了。”文成不等李黎水说完就扣下了扳机。
嗡！
清脆的雀鸣再次响起，他的枪法很准，一下就命中了和巨龙战斗的朱雀。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战场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文成傻了，李黎水惊呆了，朱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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