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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恋爱！你们年轻人迟早在这上面闹出大麻烦！”陈寿礼气得用力拍桌子。
没想到李黎水根本不怕他：
“您当年不也情深意重，和谢菲阿姨相濡以沫吗？怎么现在还说我？”
陈寿礼不满的哼了一声：
“李文峦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最讨厌他这种没有边界感的人！”
李黎水委屈道：
“爸爸只是在向我介绍您的丰功伟绩时，顺便提到了你和谢菲阿姨的事。”
“顺便也不行！”陈寿礼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想改造大脑可以，但我必须跟你父亲说一声。不然他又要跟我闹！”
“父亲…父亲知道。”李黎水小声说。
“什么，他同意了？”陈寿礼大吃一惊，“不可能，他怎么任由你这么胡乱？！”
“我去了实验楼秘密房间，枫叶让我去对付200头巨龙。”
“荒唐！胡闹！”文成不知道陈寿礼为什么这么激动。
但他的反应很像李文峦。
很明显，陈寿礼也是少数真正关心李黎水的人。
“叔叔，别担心。我会陪黎水一起去的。”文成在一边插嘴道。
“你去有什么用，陪她送死吗？”陈寿礼斜瞥了他一眼。
“对！”文成回答的没有任何犹豫，“要死，我也会和黎水死在一起。”
房间因为文成这句话变得安静下来，空气黑得像墨水，在墙角的书架边不停翻滚。
陈寿礼睁大了眼睛，有些失神，仿佛注意力已不再眼前。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李黎水不喜欢这种感觉。
正当她要开口时，陈寿礼说话了。
“李文峦这也同意了？”他望着李黎水说道。
“对，爸爸都知道。他让我带文成来元宇宙里训练提升实力。”
“真是…真是…”陈寿礼一连重复了两遍也没说完。他长长叹了口气，道：
“你爸真是老糊涂了！当年他是最反对对巨龙动武的人。
我这些年才慢慢理解他的想法。没想到现在倒好，他居然让你和巨龙交战！”
陈寿礼声音里充满着深深的无奈。
他办公桌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抓；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抓住。
房间里只有空气与遗憾陪伴着他。
“叔叔，爸爸当年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情。是真的吗？”
文成也好奇的看过去。
但陈寿礼摆摆手，身子深深的埋进背后的椅子里：
“都过去了，何必再谈呢？”
办公室的窗户在他背后，白色的光线从这里穿进来。
文成清晰的看见他脸上深深的皱纹。
老人脸色很疲惫，文成一点没看出来他如何“传奇”，也没看出他怎样“不简单”；
眼前只是一个被岁月雕刻的老人。
他眼神艳羡的看着文成两人，语气平淡道：
“也好，能死在一起，也算幸福。”
“叔叔，我们不会死！”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老人忧伤的脸，文成忍不住想告诉他真相。
但李黎水拦住了他。
她语气极速的说：“陈叔叔，帮我们改善大脑吧！就现在！”
“你还是这么着急！”陈寿礼面带微笑，并没有动作：
“好不容易来一场元宇宙，不愿意陪你陈叔叔多待一会儿吗？”
老人又兴致昂然的看着文成，仿佛第一次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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