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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谢菲对元宇宙完全不懂，只能跟着陈寿礼。
“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进入第二层元宇宙。这样我们的时间能更充裕一些。”
谢菲没有问，第二层元宇宙，如果没有机器人文明怎么办？
陈寿礼说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
森林一路蔓延，无边无际，似乎包围了整颗星球。
但奇怪的是，下了这么大雨，既不见湖泊，也不见溪流。
天上的雨水，仿佛都被土地吸收了。
“这颗星球，会不会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生物？
所以，它才会把这些雨水全都吞噬。”
谢菲说的有模有样，还蹲下身，抓了一把土认真观察起来。
陈寿礼为她丰富的想象力，感到吃惊。不过他没有完全否认，呵呵笑道：
“你说的有可能。但目前人类还没有发现，行星级尺度的生命。
巨龙和鲲虚只有百米级大小，最大的辉灭也只有十万米。”
陈寿礼说的很委婉，尽可能不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在批评。
但谢菲很聪明，一下就明白了陈寿礼的意思。她把泥土扔掉，但又不死心的问：
“为什么天上的雨水都不见了？它们去了哪里？”
“自然是到了地下。这些树太能吸了。”陈寿礼说着，拍了拍身边的树干。
一击之下，竟让整棵树都抖动起来。
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仿佛是在痛苦的嘶鸣。
“这怎么可能呢？”
谢菲长时间生活在青玉森林里。那里的树木远比这里高大，也没见出现这种奇景。
“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树其实是活着的？”
“它们当然活着，难不成是死的？”谢菲抬头向陈寿礼拍的那棵树看去。
枝繁叶茂，绿意盎然，一点没看出枯败的迹象。
“我不是指像植物那样活着，而是指像动物那样活着，甚至像人类一样有智慧。”
“什么？你的意思是…”谢菲一下停住脚步，惊恐的向四周望去。
沉寂的森林在她眼里，一下变得喧闹，仿佛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
“没错，这些大树都是智慧体。难道你没发现吗？
在森林里除了我们，再没有其他生物。
这些大树既组成了是森林，本身也是顶级掠食者。”
“那它们会不会也…杀死我们？”
谢菲声音越说越小，恐惧让她灵魂都在颤抖。
“你不用害怕。”陈寿礼安慰道：
“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既然我们能正常在这里行走。
说明它们没把握战胜我们。”
“为什么？是因为我们身上的机甲吗？”
“那当然。打不过自然就不会打。”
“那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多水？”
谢菲还是没忘记自己最开始的疑问。
陈寿礼没有回答她，反而重重一掌拍在另外一棵树上。
和之前那次不同。
陈寿礼这次直接拍断了树干。一瞬间，喷泉一样的水流从断面涌出。
但在获知真相的谢菲眼里。
这些液体虽然透明，却像人类动脉喷出的鲜血一样刺眼。
每流失一分，就意味着生命在逐渐死去。
与此同时，周围的土地变得像流沙。
树木像在地底长了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远离两人。
“你刚才…为什么要杀了它？”谢菲语气颤抖，像是第一次认识陈寿礼。
他一直都这么漠视生命吗？
“菲菲，这是我要教你的第一课。在元宇宙里，不要泛滥你的怜悯心。
这个世界生物的多样性，甚至文明的多样性，都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在这里，你只需要记住两件事。
第一，千方百计活下来；
第二，不要忘记第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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