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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已经说了，干脆今天说个痛快！”老板弟弟甩开哥哥的手。
钟小森也附和，“老板，你就让他说吧，他痛快我也能了解了解。”
“如果只有姓武的也就算了，近几年更加热闹，八竿子打不着的都进来了，来了就得要管点事，为了安排这些大佬，硬是搞出了四等九阶一百零八级的管理架构，您说说，其他公司都在搞层级扁平化，他们却，你说其他人还有出头之日吗！”
老板弟弟越说越气，也不管合不合适，把老板给钟小森倒的茶拿来一饮而尽。
老板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不情之请没戏了。
钟小森自顾自的嘀咕，“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哎，看来我是白替人求情了。”老板无奈地又给钟小森添了茶水，“要说升旭的那位顾老板也算是青年才俊，人品口碑还不错，怎么好人就没有好下场呢。”
“你刚才说升旭的老板姓顾？叫什么？”
“全名叫顾德，听说还是我们周市长亲自请来的人才。”
钟小森脑袋突然灵光一现，打断老板的话，“哎，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说过，对了，该不是林菁跟我提过的那位同学吧。”
身后楼梯上突然传来一阵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何伯手里拿着电话跑了过来。
“少爷，林小姐来电话了，让你去一趟警局，好像有急事。”
“我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钟小森转向老板，“感谢你们兄弟跟我聊了这么久，受益匪浅，我们今天可能要晚一点回来，还请你们多多照应。”
老板赶紧答应，“没问题，我等您回来。”
钟小森和何伯风尘仆仆得赶到了警局，一到大门，就撞上了刚刚赶来的周市长一行。
“周市长，还真是有缘分，又遇到您了。”钟小森这次主动伸出手来握手。
周市长看到钟小森一脸吃惊的表情，“你们，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有位朋友，听说被抓了，我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周市长在空港的时候看您走的很急，不会是急着来这里吧。”
“是的，升旭飞艇的试飞发生了重大事故，我听说老板顾德被抓了，实不相瞒，这个人是我请到比翼星的。”周市长脸上满是内疚和焦急。
“哦，我说的那位朋友就是顾德。”钟小森很庆幸市长似乎跟自己站在一边，“您怎么现在才到，我可是在酒店逗留了一段时间才往这走的。”
周市长旁边的人插话了，“鬼知道，市长专用的飞轿今天一会儿一个小问题，磨磨蹭蹭现在才到，我看里面一定有猫腻。”
“小王，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周市长责备道，然后又向钟小森介绍，“这位是我的秘书，王新。”
钟小森顺着秘书的目光看过去，抬飞轿的几个带飞小哥就在后面谈天休息，眼光还不时向他们这边偷撇。
这几个人都穿着旭升的制服，钟小森一下明白了王秘书话里的猫腻说的是什么意思。
“有什么话到里面去说，咱们耽误的时间不少了。”周市长提醒道。
钟小森跟着周市长和王秘书一起进入警局内，周市长走的很急，沿途敬礼的警察他也没太理会。
一进会客室内，首先就看到椅子上坐着一个男青年，大约三十岁上下，下身穿着白色礼服裤子，上衣披在身上，此时他正双手掩面，胳膊撑在大腿上。
林菁就坐在男青年身边，满面愁容，正在小声跟他说着什么，应该是在安慰开导。
钟小森一看这场面，心里明白了八九分，男青年应该就是林菁先前力捧的人才顾德。看着他这幅囧相，钟小森心里油然几分幸灾乐祸的快感。
屋里还有两个警察，正在聊着什么，一看市长进来，赶紧立正敬礼。
“市长好！我是三级警司吴志远，局长指派我来接待您。”其中一个警察喊道。
王秘书问道：“你们局长既然知道市长要来，怎么不亲自来迎接，另外两位副局长怎么也没来。”
吴志远支支吾吾地说：“不是刚刚发生了升旭特大事故嘛，三位局长和高层都亲临一线亲自调查去了，这不就只剩我来接待市长了。”
“好家伙都去了，还真是兢兢业业！”
“好了。”周市长打断王秘书，又对着吴志远说道，“笔录做完了吧，做完了就快把人放了。”
“恐怕不行啊，伤了不少人，舆论汹汹啊，于情于法都不能放呀。”
“那先把手铐拿掉，没经过审判定罪，于情于法都不用戴手铐吧。”
吴志远不敢再顶撞，赶紧吩咐身边的小警察去给顾德拿掉手铐。
“你们去忙吧，我就在这聊几句，不需要你们接待了。”周市长说道。
吴志远有些犯难，又不敢直接顶撞，“周市长，这不太好吧，要是让局长知道我如此怠慢您，岂不是”
“他要是批评你，你让他直接来找我。”
吴志远一听市长这么说了，也不再坚持，带着手下离开了会客室。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赶紧把具体情况说一下。”周市长问顾徳。
顾徳慢慢抬起头来，钟小森这才看清他的相貌，五官总体来说端正，但和想象中文质彬彬的读书人的感觉不太一样，线条像钻石切割一般锐利，这点和何伯有点类似。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使用了氢气作替代品。”顾德说完又把头垂了下去。
周市长急地来回踱步，“你说说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氦气的事，我不是跟你说过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嘛。”
原来，顾德设计生产的飞艇，原计划使用化学性质不活泼的氦气填充，可是订购的氦气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迟迟不能到货，顾德情急之下，使用了易爆炸的氢气做替代。
顾德把头埋地更低了。
王秘书小声埋怨顾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事情现在闹大了，这下不光是你，恐怕市长也要”
“王秘书，恕我插一句话，使用氢气本身并不是违法的，我觉得现在就下结论还是太早。”钟小森说道。
“任何人都不能逃避责任。”周市长叹了一口气，对顾德说道，“如果是你的责任，我不会包庇你，但你放心，我也不会为了推卸责任推你出去做挡箭牌。”
周市长指示王秘书，“你先去把顾德保释出来，记住要走正规流程，不能跟人留下话把子。”
“明白！”王秘书说完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