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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书煜把萧清清抱到副驾驶位上,又替她把安全带系好,一路上萧清清都没开口,甚至连哭泣都是没有声音,可是乔书煜却看到了那一滴一滴落在她手背上的水珠。
车子停下后,乔书煜解开安全带,看向还低着头的萧清清。
“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着,会憋坏的。”
“乔和尚……”
萧清清抬起头,右脸还留着红痕,眼睛红的像小兔子一样,乔书煜轻叹了口气。
他的手虚放在她的右脸旁,满眼的心疼,“疼不疼?”
萧清清闻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哽咽道,“这里疼。”
乔书煜垂眸看了一眼,抬手给她擦着眼泪,“清清不疼,吃颗糖就不疼了好不好?”
看着乔书煜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一彩虹棒棒糖,萧清清愣了愣。
她喜欢吃糖,因为甜,吃完再坏的心情也会好,因为,总是有一个人在她难过的时候给她糖,然后哄她开心。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
仔细想一想,也有很多年了。
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那她和乔书煜今生二十多年的感情,是前世多少次回眸才换来的?
她不是没有心,也会愧疚和难过,就算她可以骗过所有人,却骗不了自己的心,她做不到一而再再而三地亲口对乔书煜说,我不爱你。
她心里一酸,“乔和尚,我都这么对你了,你为什么还是对我这么好?”
乔书煜缓缓摇头,目光深沉地盯着她,“不知道,只是我的心告诉我,它不想让你难过。”
萧清清盯着乔书煜看了一眼,突然觉得自己很过分。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他一直都在迁就着她,哪怕她一再告诉他,不想嫁给他,可他还是一直守在她身边。
她心疼了,在乔书煜惊讶的目光中,她缓缓低头,吻在了他心口的位置,隔着衣服的布料,她也能感受到那不同寻常的心跳。
乔书煜根本不敢动,只能两只手悬在半空中,眼里难以掩饰住惊喜,“清清……你?”
萧清清抬起头,隔着眼泪,她看不清楚他的脸,只是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她低低问出声,“乔和尚……你一直都说想要娶我,那你……爱我吗?是因为碰了我单纯地想要负责,还是因为你是真的想要跟我过一辈子?”
“重要吗?”
乔书煜反问道,不管是哪一种,她不都不想嫁给他吗?
萧清清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她经常看佛经,也深知世事无常,活在当下,及时行乐也未尝不可。
“这个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阿煜,你说,我想听。”
萧清清其实是紧张的,她虽然能感受到乔书煜对她的好,可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怕他早已经分不清对她是爱情还是亲情,怕他只是因为阿恒,因为两家的关系所以想要对她负责,她不想用这种事情绑住他。
乔书煜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眼里带着探究,“萧清清,你真的感受不到吗,从遇见你的那一刻起,它每时每刻都是因你而跳动。如果我不爱你,你觉得我会碰你吗?是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非要我说出来爱你,你才会相信,我是真的想娶你?”
萧清清笑了,可笑着笑着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原来,不是她的一厢情愿。
“萧清清,从那天你掐着腰护在我面前不许别人欺负我的那一刻,我就注定栽在了你身上了。这么多年,我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情感,守着你,生怕你发现我那点小心思,可是我又难过你不知道……
三年前,那晚,我明明知道趁人之危是不对的,我明知道你醉了,可是,我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邪念。如果,这都不算爱是爱的话,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是爱?”
萧清清早已经泪流满面,原来,他这么早就对她存了心思,可她却一直视而不见,或者说假装看不见。
他一次次问她愿不愿意嫁给她,她一次又一次地拒绝,那他是什么感受?是不是快要恨死她了?
乔书煜喉结滚动了一下,无力地问道,“萧清清,我的人,我的心,都给你了,你觉得我这辈子除了你还能娶谁?”
萧清清第一次决定正视自己的内心,她朝着他扯出一抹笑来,“乔书煜,你娶我好不好啊!”
乔书煜一愣,自己的伤害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猝不及防听到这话,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内心从冰天雪地到春暖花开。
如果给他来个特效,那一定是一个小和尚头上开了一朵花。
他像是怕自己听错了,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萧清清看着他眼里的失望和难过一点点褪去,转化成了欣喜和激动,看着那双原本死水一般的眼眸泛起了万丈波澜。
他的眼眸里只有她的倒影,原来,爱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眼里是真的有光的。
萧清清抬手环住乔书煜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乔和尚,我说~你~娶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