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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了他……”
萧恒这次听清楚了，他还没反应过来，萧清清已经醒了过来。
云初念立刻上前，“清清姐，你醒了？”
“我要杀了他！”
萧清清手上还扎着针，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云初念想拦，萧恒比他反应更快，他按住萧清清扎着针的那只手，把人按在床上，萧清清嘴里一直重复着那句话，本就嘶哑的声音喊叫起来，让人觉得心里堵得慌。
“清清，都过去了，没事了。你放心，他已经废了，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他再也无法伤害你了。”
萧清清闻言，这才泄了力气一般，就这么被萧清清抱着，她只是喃喃着，“我要杀了他……”
萧恒的心揪成了一团，他拍着萧清清的后背安慰着，“好，我替你杀了他，别哭了好不好？”
萧清清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水盆，“阿恒，我想洗手。”
萧恒眉心皱了一下，旁边的云初念出声，“我来。”
云初念拿着湿毛巾给萧清清擦着那只没有扎针的手，而萧清清只觉得自己满手的黏腻。
“擦不干净的，再也擦不干净了。”
云初念的手顿了一下，才接着道，“很干净的，清清姐，你看什么都没有？你不放心我给你拿洗手液好不好？”
“什么都洗不干净的……”
见萧恒给自己使眼色，云初念这才端着水盆去浴室。
“既然已经让我忘了，为什么还要让我想起来？为什么！”
萧恒用指腹给萧清清擦眼泪，发现怎么擦都擦不完，最后只能用自己的衣袖给她擦。
“清清，没关系的，再忘掉就好了。”
萧清清眼泪止不住，一个劲地在萧恒怀里颤抖，忘不掉的，就算忘掉了，最后也还是会想起来的。
萧恒一直抱着她想让她冷静下来，萧清清低声道，“阿恒，我想妈妈了。”
萧恒眼眶也像是充了血一样，声音很是无力，“清清。”
云初念没再留下，默默出了病房，把空间留给两人。
等萧清清哭到眼泪都流不出来后，她才看向了病房的门。
“乔和尚呢？”
萧恒眼里闪过一抹为难，好半天才开口，“他……这几天有事。”
“撒谎。”
萧清清苦笑着摇头，“他也……嫌弃我吧？”
“不过也是，我自己都嫌弃自己，他这么爱干净，又怎么会要这么脏的我？”
萧恒立刻摇头，“不是这样！”
见萧清清盯着自己，萧恒放缓了语气，“你不要这么想，他一直都记得这件事，他若是嫌弃你，又怎么会想要娶你？”
萧清清抬起手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明明昨天戴上去的时候，她那样开心，以为可以嫁给他了，可昨天有多开心，今天就有多难过。
乔和尚他，一直，都记得那件事。那这些年，看着她忘掉了那些可怕的记忆，他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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