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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一个病毒嘛。距离定义这个事件之前的前两个星期,杨树林看完网上的视频后这样评价道,然后她就起身去劳保店去买口罩和消毒液。
防患于未然,杨树林如是想道,没有就不买呗。
药店和诊所一般都卖完了,只能去劳保店里碰碰运气。
然后她买到了一个防毒面具,n95的,3m的,老板说一条街上的邻里邻居就给你算150吧。
“70。”
“70卖不了,我进价都不是这个,我都亏死了。而且它那个布还能换呢,那都免费的。”
“70。”你这个都积灰了。杨树林刚摸上去,就诞生了一个指印。
“80。”
杨树林最后冷酷无情的扛走了一箱消毒液和防毒面罩。
杨树林后来用手机查了查面具价格,比价后发现面具不值这个钱。
她给李有友发去了防毒面具的照片后,希冀李有友能够给她点安慰,实际的更好了。
“这是啥?”
“防毒面具。”
“买来干嘛?”李有友马上发来消息,“花了多少钱?”
李有友尽情表达了两个疑问后,杨树林心更痛了。
“我还买了消毒液。”
“那防毒面具花了多少?”
靠,无力挽救。
杨树林深痛哀悼流水一般逝去的金钱后又陷入了沉思,她为什么要买防毒面具呢?主要是想随大流,一出门,谁都戴着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就她一个人不戴,属实不合群,还有点裸奔的羞耻感,虽然李有友说没人会看你,但是不买的话又有点心慌。
口罩没有了,当时劳保店老板无奈摆手,然后又向内将杨树林引进去,他手指向最里的货柜,可以买个防毒面具啊。
一样的,劳保店老板轻轻的话语就像诱惑般,都能防,这个防得更好。
然后她就果断掏钱。
杨树林想了想,确实没有人会对她裸体啊不是,不戴口罩感兴趣,更加伤悲,金钱的伤害直击人心。
阳光直射阳台,照得人两眼昏花。
都下午时候了,杨树林腹诽,太阳还那么大,不花钱啊。
这几天咬人事件的谣言风头正盛,口罩消毒液一类的防疫用品脱销后,又轮到超市,商铺提前过年。
她没去超市,定居来到这里的前后,她买了不少的吃喝礼品来招待答谢装修师傅,也给附近的人家送去了糖果零食,因为各种差价补贴,所以她买了很多,她到现在还在解决剩余产品呢。
她有时还在团购群里占小便宜呢,她刷了刷订单物流,这几天一直在抢大件的电器,她为此还特意订了个闹钟。
“这几天别出门,吃喝屯点,你还团那个电磁炉不?”李有友发来消息。
“团,还没买呢,”杨树林问,“你难道要买电磁炉?”
李有友家家大业大,按道理说,她只管吃喝拉撒睡。
但李有友身具反骨,从小觉得自己家处于破产边缘,后来她爸给她开眼看积蓄后大手大脚买房以后以期李有友能改变心态,然后——房子涨了。
她爸后来也不想掰正她了,就任由她继往开来,因为她爸正当壮年,还在为理想奋斗。
那李有友是怎么与杨树林为伍的,因为她高中时代的抠搜品德,使得当时很多同学都误以为她是乡下的,但其实她爸已然是当时的新闻人物,成功企业家。当时班上的同学就自然而然地以为李有友和杨树林是同甘共苦,患难知交。
起初李有友是在省城读书上学,后来因为政策原因不能异地高考,李有友回到了家乡县城里最好的高中读书冲刺,然后就和杨树林做了同桌以及上下铺室友,最后因为杨树林一句食堂热狗一块五一根,学校垃圾场后山阿姨那儿一块钱一根成为了臭味相投,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当时她爸在省城里忙着事业,忙着奋斗,她回到县城后也从走读生变成了住校生,李有友小时候就在老家生活,虽然是在农村,但是也是一栋大别墅,她爸说是在城里租房,但是李有友因为抠搜思想作祟,提出了住校,说是学习氛围更浓,之后她就在铺床的时候遇到了杨树林。
当时两人青葱模样,一见就笑,彼此之间相处以后更是惺惺相惜。
后来两人立志去同一个城市同一所大学,头悬梁,锥刺股地最后苟到了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三透支了什么,李有友在大学时候既没有延续高中时代的传统品德,也没有春心萌动,她觉醒了崇高思想,积极奔赴共产主义的伟大事业,最后毕业了就躺倒在她爸爸的臂弯里,怀抱着一颗事业心在游戏里冲刺前线。
当然她爸看到这一切时是喜笑颜开的,他得偿所愿,家里不仅出了第一个大学生,还出了第一个党员。
而且他努力赚钱也是为了家人们更好的生活,所以李有友躺倒是必然结果。
李有友大学毕业后无所事事,就被她爸安排去管理家里产业了,啥事也能管管,她爸不能管的,她能管管,她爸说不了的,她来说说,后来别人来上几句牢骚,然后就被她爸一句“小孩嘛,你大人有大量。”就给糊弄过去了。
“我爸弄了个公寓,说是这些配套设施俺来弄,然后给俺分红,”李有友说,“那电磁炉,电饭煲的你就不用买了。”
细说就是李家爸爸之前在李有友上学的时候买了一层楼,觉得家里出个大学生是件好事,然后就直接给李有友弄了一栋楼,后来李有友提议弄个公寓,等李有友一毕业后就交给她了。
杨树林当然也是儿凭爹贵,杨树林乔迁新居的时候,李有友来送了一个水床,还能加热的那种。
“行,”杨树林发消息,“那你哪天来?”
“好了给你打电话,”李有友道,“儿子叫声爹地,爹就心满意足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