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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哀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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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

李有友在还原现场时说是直奔天台后她并没有停留下来,凭借她聪明的脑袋瓜子,她顺势朝十五号楼天台边上跑去,她跑得越来越快,然后纵身一跃跳到了十六号楼天台。

“比较天赋异禀。”李有友面色忐忑地说道。

当时身后的丧尸有两个追得太紧,陷得太深,然后就也跟着李有友一蹦,还没来得及说再见就葬身楼下,属实死得异常憋屈,李有友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讴歌胜利来得如此之快时,就看到其他丧尸还虎视眈眈地围在对面,她直面胜利的召唤后,严肃地直起身来,掸去身上的水珠,面对丧尸们活动开手脚,然后在雨中载歌载舞。

就在她舍身献舞的时候,伟大的人民战士杨树林冲上来,她脚如沉铁,力如金刚,勇猛无常地挥舞着钢筋将丧尸抽了下去,她原本因为杨树林的英姿而心生无限的仰慕,正要前去表露心意,却怎料看见一个丧尸卑鄙无耻地将伟大的人民战士扑倒,刹那间她心急如焚如火中烧,又从十六号楼天台跳到了十五号楼天台,随后大无畏地跳到丧尸身上英勇地解决了它。

杨树林面无血色地看着李有友激情演讲,然后投向眼色落在她的衣服上,随后察言观色顶级选手李有友就马上空手去拧干杨树林的衣服。

毕竟李有友已经用尽了她毕生所学。

杨树林靠了一会天台台阶的扶梯便又活动了一下手脚后往楼下走去。

“走吧。”杨树林看着呆立的李有友,向楼下示意,速战速决。

下面还有丧尸呢。

回去再找你算账。

二楼的门都反锁着,李有友撞了几下门后说是能撞开,随着她的动作,门里也没出现挠动嘶吼的声音,杨树林便让她停下来,万一当时去上班了,等人回来就第一时间看见他家门破了?

杨树林遂把人拉到三楼去。

一看三楼3-1里面黑黢黢的,连丝光亮也没有,仿若密室一般,就直给杨树林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她眉头紧皱,透过门缝后又将门关上,她蹲在地上,看着地上躺平的丧尸,面目潦草,身上的衣物早已看不出颜色,只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拍拍地上尸兄的肩膀,心里想道,死了还要做贡献,烧你的时候给你立个碑。

“要不看看3-2?”

“都一样。”

杨树林从背包里拿出一副手套,费力地带在两手上,只感觉紧得手指麻木,连筷子都夹不起来。

杨树林又拿出手电筒来,轻轻打开门后,‘啪嗒’一声打开了手电筒,一束白光直接照去后却没有丧尸窜出来,李有友疑惑地晃了晃手电筒。

没丧尸?她转头看向身后的李有友。

随后轻轻地移到玄关处,四处寻找客厅灯光开关。

她往墙边上摸去,一下子就摸到了衣服,她心头一紧使劲一拉,手里发烫,结果一看是件黑色大衣。

原来门口放了一个衣帽杆,她心宽之后长吁一口气,随手将衣服一丢,又紧接着朝墙上摸去。

又是一件衣服。

又摸到了,她有些烦躁,往身边一拉准备丢到地上,衣服却又弹回了原地。

我就不信了,扯不下来……

她又继续扯着,越扯越多,终于将衣服拉了过来,直到眼前一张血盆大嘴袭来,无神充血的眼眸,满嘴的腥气,牙上的口水还能拉丝。

杨树林震惊地张大眼眸后僵直地站在原地,除了绝望后还毅然想到——这位兄台今早没刷牙吧?

她还没来得及给自己想悼词,就被门口处犹如力士一般的李有友的铁臂提了回来。

她回头看去,杨树林·铁臂阿童木处变不惊地从背包里掏出了——

掏出了平底锅。

这个平底锅着实是又大又宽,漆黑的锅体彰显着精钢的坚硬,原木的把手充盈着粗犷的魅力。

李有友手持平底锅‘啪’的一声罩在了杨树林脸上后,紧接着杨树林就听到丧尸门牙磕在锅上的声音。

真他妈的厚实啊,和丧尸只有一锅之隔的杨树林心头一颤,孱弱地将头倚靠在李有友的胸膛上,委屈巴巴的神色让李有友看得心颤。

呔,杀贼!李有友将杨树林往旁边一放,就立马施展开了拳脚。

她握紧平底锅把手后使出全身马力向丧尸方向压去,丧尸往后退了一两步后又作势欺身上来,李有友向后退了一两步将走廊让出,似是不敌,将平底锅‘砰’的一声丢在一边,看着两手空空,却在一霎那间反手握拳,摆成泰拳姿势,顺势抖动了下肩膀,手臂屈肘90°外旋,重心下沉,脚带髋关节发力,一拳迎上丧尸的嘴脸,重重挥向面中的拳头让丧尸朝后晃了晃身形,随后李有友又连续挥拳补伤将丧尸击倒在地。

丧尸没有痛觉,继续想从地上扑腾起来,却被李有友补刀,反手拿出早已饥渴难耐的筷子直朝眼窝刺去,只听的‘卟’的一声后丧尸倒地。

杨妃,你受惊了。

李有友抽出筷子后还在想着安慰杨树林的措辞,却没想到身后空无一人。

3-1的客厅灯光大亮,李有友看到杨树林正往里走去后,她紧随其后。

经过刚才的惊心动魄后,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客厅,目光所及之处都似乎在渲染一个悲剧。

只有一个丧尸,反倒让人有点唏嘘,还有些怅然,墙上的两人依偎的结婚照片还崭新着,只是人不如故。

世事无常。

走进3-2后,虚惊一场。

俩人沉默地走进里面。

没有丧尸,也没有活人,墙壁上四溅横飞的血迹早已干透,破碎的家具躺在地上,似乎在无声诉说一个故事,只是这个故事再已没有让人惊奇的感觉,只剩下满目疮痍,让人悲叹。

雨一直下,就像是一首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