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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坠楼的丧尸越来越多后，她们就开始下楼了。
一切如常，只要没有遇到丧尸群，她们可以应付一切的突发情况。
只是这个情况出乎意料。
五楼到四楼里的所有房门都是大开着的，一眼就能看到底。似乎一开始它们的住户就遭遇了事故。
和之前一样，但她们的心一直提着。
步到三楼，3-1的门关着，但轻轻一拧就开了。
杨树林和李有友屏住呼吸，敲了一下门，门里没有发出声响。
一开门，她们一脚就踏进这个温馨的包围圈里，粉红色的绒面沙发，上面还放着几个布偶，家装清新可爱，像是来到了一个梦里，然而耳边呼啸的冷风一下子让人清醒过来，干涸黯沉的血迹从房门口一直拖行至主卧里，卧室门上也是几个血手印，两人经过客厅，慢慢地踱步至主卧门前。
杨树林一言不发，抬手轻轻敲门，门里并无声响，反倒是对门的次卧里传出了丧尸的咆哮声和挠门声。
李有友手持钢筋轻轻打开主卧门，门口的血迹拖行至大床上，床单上满片是蔓延开来的血迹，连被子都没来得及盖。
血迹里躺着一个女生，长发铺在她的耳边，就像童话里那个沉睡的公主。
俩人没有说话，静静地离开后，又辗转至对面的次卧门前，杨树林打开次卧门后就朝旁边躲去让出位置，丧尸张牙舞爪，满嘴咆哮着直冲面对面的李有友迎面扑来，李有友侧身闪躲，几秒后，原本因为惯性而身体前倾的丧尸却回身扑来，杨树林反手从背包拿出平底锅二号，只见李有友面色如常，她早已掏出她的宝贝附魔钢筋朝丧尸面中直捅而入。
这个丧尸值得她的敬意。
所以她用尽全力。
丧尸倒下了。
李有友不曾听过杨树林叙述过这个故事，她只是沉默着看向丧尸尸体，一个男孩模样。
杨树林也没有说话，李有友猜她应该是想起了那些花。
两人找出床单折叠好后将丧尸尸体放里，然后运回主卧里，放在了姐姐身旁。
杨树林轻轻地盖上被子，走出卧室后合上门后径直离开，像是不曾惊扰过这个梦。
很快，两人从十四号楼一楼门里出来，反身扣上大门后又回转身来直面十六楼走去，周围没有丧尸，只是寒风更加凛冽了，抬眼看去，只余怔忪。
夜色很黑，往常只看得出楼外冷硬的棱角，路灯早就成了摆设，楼道应急灯也不亮了，连风也是静静的，似乎这个空间孤寂得只剩下她们了。
夜色如往常一样黑，却有光了，那些光一下子落在街道上，就像是重新铺了一条路，数不清的光圈从楼上照到楼下，从楼里照到楼外，朦胧又透彻，像是浮在那些人影身边，亮得刺眼。
手电筒有这么亮？两人慢慢咧起嘴角笑了一下又是满眶的泪，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风穿过一样。
总有些光，会照亮回家的路。
十四号楼的丧尸清理完后，接下来就是九号、十号、十一号、十二号楼的楼区。
杨树林穿过卧室在阳台墙边贴上几个大字——搜救队办事处，将客厅整理一新后将地拖得一尘不染，李有友哼哼哧哧在一旁地赶工宣传单。
“去吧。”
十三号楼3-1的一家俩口缓缓踩下楼梯，从楼梯转角的窗里张望着路面，俩人轻轻打开门，妻子送别丈夫直入对面的十六号楼才关门离去。
从十三号楼里出来个男人，背着包带个口罩就鬼鬼祟祟地直奔十六号楼来，还没等他敲门，从门里面钻出个人来问，“诶，你来干嘛？”
“诶诶，您好，我来找，”男人局促地把手举向楼顶，“办事处。”
“搜救队办事处。”还没等男人说完，门就开了。
“快进来吧。”
“找她们什么事啊？”一个女声响起。
“找人，找人。”
“哦五楼，5-1。”
“谢谢啊，谢谢啊。”
男人有些局促，他稍稍鞠身，说完就直接朝楼梯上快步走去。
5-1里俩人稍作停歇，就听得门上响起敲门声。
这么快就有业务？两人对视一眼后，杨树林笑脸盈盈前去开门，将来人迎进门内，然后关门转身。
“大哥，你要办……”杨树林抬眸便见李有友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不是刚才沙发上还一摊纸笔吗？
“大哥，你要办什么业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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