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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黄毛要被打中的时候，言楠正要暗叹可惜。
太莽撞了。
忽然，黄毛脑中的黑色液体一动，勾连到了他左眼的超凡律令。
言楠发现，自己拥有了两份视觉，以及两份感知。
他能看到黄毛眼中，卢瑟福从容的笑意，感受到黄毛内心的悔意和叫骂，以及加速的心跳。
他心念一动，黄毛的腰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横向弯去。
堪堪躲过卢瑟福的肘击。
几乎没有停顿，黄毛左腿一抬，抽向壮汉的小腿。
卢瑟福不退反进，右腿前伸，压缩黄毛蓄力的空间。
两腿相撞，结结实实地发生“砰”的撞击声。
黄毛只觉得自己撞邪了。
刚才要被这壮汉打中之际，自己的身体离奇地脱离了大脑的控制。
自顾自地动了起来。
先是腰以一种反人类的角度折过去，他感觉身体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太痛了！
接着左腿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对壮汉发起了反击。
一撞之下，他的整条腿都失去了知觉。
这还没完，照理说现在这个姿势，正常人早该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了。
可他的身体偏偏还有余力，用左臂搂住壮汉的头。
然后额头朝着他的脑门撞去。
眼见对方一幅不要命的架势，卢瑟福不再留手。
体内的超凡之源流速瞬间加快，全身肌肉都膨大一圈。
沉腰收腹，两腿往地上用力一顶，全身发力！
直接将黄毛震得向后倒去。
这一连串的过招，看得周围的路人目瞪口呆。
壮汉不急不徐，出招沉稳，而黄毛则奇招频出，诡异难测。
不像一个活人，倒像是牵线木偶。
所有人里，也就牧景稍微看出了点门道。
一直到5分钟之前，寇阳秋都处于他的控制下，有几斤几两他心里最清楚。
刚才那一连串的动作，绝不是寇阳秋自己做出来的。
那么就只可能，是自己边上的神秘青年。
自己之前虽然也在暗中操控，但他玩的更接近于文字冒险游戏。
而对方这是直接玩成了格斗游戏，还是开了挂的。
心中的忌惮更甚几分，他揣测着对方的能力是什么。
同时控制着自己的脖子，不朝边上转去。
之前，这人已经隐晦地警告过自己一次了。
卢瑟福虽然赢了，却没有得理不饶人。
他乐呵呵地问道：“先生，很荣幸和你交手，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
黄毛眉头紧皱，他不仅全身酸痛，还丢了面子，哪里顾得上回话。
作为始作俑者，言楠站出来替他解了围。
“我们是私家侦探，受人委托调查某个失踪案，请问您是警官吗？”
说到这里就可以了。
既然是系统颁布的任务，那必然涉及到超凡。
眼前的卢瑟福作为超凡者，大概率是官方清理机关所属人员。
说是处理超凡相关事件的警察也不算有错。
他刚刚是点明，自己这边同样作为超凡者的身份。
即使他不说，凭借刚才两人的交手，对方多半也猜得出来。
壮汉对着他们一大群人环顾一眼，看得几个新人有些心虚。
毕竟自己这边的杂牌大队，怎么看也不像是侦探的样子。
卢瑟福好像真的相信了言楠的话。
“算是吧，我也是刚到镇上，正要去华德家，方便的话我们可以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言楠觉得对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