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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等什么？
黑色的眼罩下，隐藏在后的眼神不知是何光景。
“你到底是谁？”
张长安无法继续无视这个对手，毕竟人质还在它手里，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气氛突然变得异常凝重，周围死一般寂静，连兽王白毛在这种氛围都不敢多言。
这样过了一会儿。
只见蜻蜓人的喉咙出现轻微颤动，接着一段略显生疏的语言从它嘴里发出，如同稚童学舌一般。
“人……人类，好久没……见过了。”
张长安等人略为惊讶，因为蜻蜓人所说的是古拉语，虽然咬字较为生涩。
但他很快又释然，能在这里相遇的外星生物，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它迟迟不发言，估计就是在观察分析他的实力及语言。
张长安尽量把话说得简洁，试探道：“你见过我这样的人类？在哪里见过？”
“很多……”蜻蜓人说，“宇宙中有不少星系文明都生存着你这样形态的人类，虽外表有轻微差异，但构成元素是一样的。”
张长安沉吟了起来，蜻蜓人的话让他想起了在地球上的那段峥嵘岁月。
人类苦苦追寻了上百年，都找不出第二颗存在生命的星体。如今蜻蜓人一席话，却披露了在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宇宙还存在许多璀璨的文明。
这使得他不得不感叹，人类发展的时间终究太短，还没起飞就已沉沦，怎能不叫人惋惜。
这一刻，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这时，蜻蜓人再一次开口了，“我感受到了你的波动，你的内心好像并不平静，让我猜猜……”
迎着张长安略带冷意的眼神，蜻蜓人平静说道：“你生存的星球应该只是一个蛮荒文明，对宇宙所知不多。而你能出现在这里，只能是被驱逐，要么就是星体遭毁。宇宙中，像你这样流浪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说完，似又带着淡淡的嘲讽呵呵笑了起来。
张长安并不芥蒂这无足轻重的嘲讽，但蜻蜓人的最后一段话，却引起了他的重大兴趣。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其实他想问，是不是你们毁掉了别人的星球。
“呵呵。”
蜻蜓人怪笑着说：“我又感受到你内心不一样的波动了。从你的表现来看，或许你不是被驱逐。像你们这样的生物，因天生弱小而抱团取暖，在无边的宇宙中饱受欺凌，他们连自保都做不到，更别提驱逐同类这种事情。此时的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疑问你的家园究竟惨遭谁人之手？嘿嘿！”
何止是疑问，他甚至想剖出它的脑子看个究竟。
蜻蜓人似乎有着奇异的感应功能，可以捕捉别人的内心波动。虽然不知道它是在故弄玄虚，还是真具备只出现在玄幻小说中的“他心通”手段，但凡事还是小心不妙。
张长安这样想着，迅速平复了一下心情，让内心恢复到古井无波的状态。
但人是情感动物，不可能完全做到心如止水。
“我不知道你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虽然你了解的也许比我多，但既然你那么厉害，为何还会被流放至此？”
张长安的意思也是很明显，同是天涯沦落人，在这摆什么优越感。
蜻蜓人不知是被戳到了痛处，还是在想什么事情，竟沉默了起来。
黑眼罩下，看不清其复杂的眼神，自然不知它是何种表情。
“呵，人类……居然还妄想刺激我。你们只是星空的失败实验体，永远都是宇宙文明里的最底层，只有被屠戮的份。”
说到这里，蜻蜓人又指了指代丽娅，“就连她这种智慧生灵，都高你们几等。”
代丽娅却露出愤愤不平的眼神对它作出回应，并不接受这种似褒实贬的讽刺。
“所以，不要试图触碰你没有资格了解的秘密。”
张长安乐了，这谱越摆越大了还？
他忍不住说道：“听你这么一说，你们似乎是纵横宇宙的无敌存在啊？那请问你是怎么被流放至此的？”
还是一样的痛点，张长安就喜欢戳着不放。
嗡
突然间，那防御光墙暴涨，毫无准备的张长安被一股蛮力撞了出去。
当然，他只是被推了出去，并没受到实质性伤害。
离了几十米后，张长安又自半空稳稳地落在地上。
张长安扇了扇身上的落尘，其实压根就干净得很，但他还得维稳这份波澜不惊的状态。
“一言不合就动手，你们的文明体系都这般不文明的吗？”
蜻蜓人却不以为然，冷冷说道：“哼，只会逞口舌之快。我要是真动手，你已经躺在那里了。”
张长安笑了笑，说：“口气倒是不小，真打起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你看起来很自信。”蜻蜓人说，“你以为杀了一个小小的苍灵，就一定打得过我吗？苍灵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炮灰，杀了一两个苍灵就让你沾沾自喜了。”
苍灵，应该就是被张长安宰掉的大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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