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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中的氛围有些微妙，在场的人都掩盖了自己的表情，没人能从他们脸上看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生与死皆系于一人之手时，多余的动作会要了他们的命。
“诸公敢做下这事，便不敢承认？”赵长生双目圆瞪，几乎能见到火焰从他眼中喷涌。
在场无人说话，刘易静静的等着事态发展。
“老小老儿倒是知晓一些原委。”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站了出来说道。
“这万颅寿宴年年皆有，乃是赵氏赵武怀王定下的诞辰之礼。昔日大多用战阵之上异族头颅来贺，可十二年前，现今赵武怀王说了一句，异族头颅粗鄙丑陋，还得是天生地养的家畜之颅，美观一些。便改用了大宋百姓之颅。”
赵长生双目全红，他的内气激荡不止，他恨不得一刀斩了眼前的老贼，却又明白，斩了这人无任何用处。
老人本就抱着必死的觉悟开口，他这一说，只有两种结局，要么他全族尽灭，要么为赵怀武王献出贺礼的世家豪族尽灭。
老人在赌。
“十二年前赵武怀王一时兴起，才不得已从大宋全境各取一地，以得不同头颅风貌。那日诞辰之后，已有专人圈养百姓以收割形态各异的头颅，以博得赵武怀王兴致。也是因此，才再未有村庄屠灭。”老人继续说道。
“可敢指认！”赵长生踏前一步，须发皆张。
“有何不敢？”老人口中说出数个世家豪族之名，金銮殿内有人投出了大片石灰，竟然想趁乱而走。
刘易只是一次吐气，便将殿内石灰吹尽，他的身影离开原地，再回来时，脚边却又多出十多个头颅。
金銮殿内，那些无头尸体，这才喷血倒下。
一时之间，殿内宛如死寂。
而封灵月，却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向刘易。
赵长生向刘易低头示意，而后又问道老人：“可还有！？”
“自然是有的，可那些世家豪族并非在神京城内，要跨越大宋全境，方才可寻得。”老人苦笑不已，发现自己背脊已被冷汗湿透。
“那便一一清算！先诛首恶！”赵长生咬牙切齿道。
赵长生回到之前待的位置不再言语，一些血液流淌到他脚边。
场中也冷寂了下来。
“吾名刘易，今日诛杀赵无垢，并非是要绝灭诸位。”刘易说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我来此，为诛灭赵氏一族，发天下缴文，杀赵氏一人者，可得一流功法。杀王之人，我可令其进阶先天。”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将这处宫殿笼罩。
“当真？先天当真？”终于有一人忍受不住，近乎低喊道。
“自然，杀赵无垢易，进阶先天自然不难。”
“我等同愿，我等同愿！！！”大多数人便狂喜起来，一时之间，金銮殿内，众人喜乐不已。
“当然，须先请诸位诛灭赵武怀王一族，以及与十二年前惨案有干系的任何一族。”刘易又说道。
殿内众人纷纷答应。
他们哪里敢不答应，看刘易的架势，如果有人说个不子，恐怕会当即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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