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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衍的触碰，就像是冰凉的刀剑拂过身体，让李昙穗有些不寒而栗。
身体刚感到凉意，又被温热所替代。
李昙穗深深闭上双眼，不愿去看赵衍。
“有心事？”
赵衍停下动作，翻身躺在李昙穗身边，将她的发丝握在手中把玩。
李昙穗只觉得心里烦躁得很，犹自转过身去，不想搭理赵衍。
“皇后，转过来。”
赵衍的手再次搭上李昙穗的背，透过寝衣将体温传到她的身上。
其他妃嫔求之不得的恩宠，如今在李昙穗看来，却有些厌恶。
“臣妾累了，陛下去找宋贵人和田美人她们便是。”
黑暗中一片寂静，只能听到李昙穗和赵衍出气的声音。
“朕在前朝已经够烦心了，在后宫还要对着你一张冷脸。”
看着赵衍满脸怒色，李昙穗却觉得痛快不少。
“所以臣妾让您换个宫，别的宫里多的是人愿意巴结您哄着您。”
“朕不喜欢那些绕指柔情，就喜欢木头美人。”
说完，赵衍再次压在李昙穗的身上，掰正她的脸。
“你越是不愿，朕就越是要拂了你的意。”
李昙穗正视着赵衍的双眸，嘲讽道：“陛下没本事得到白贵妃的心，就来作贱臣妾？”
“还是说，所谓的‘钟情多年’就是陛下的一厢情愿？”
“陛下看不上妃嫔们的讨好，自己对白贵妃却百般取悦，真是令人惊奇。”
李昙穗知道白新容一直在明里暗里拒绝赵衍，无论赵衍对她多好，白新容对赵衍始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从小金尊玉贵，被捧着长大的赵衍，自然是受不了的。
但也不舍得动白新容。
见赵衍面色沉了下来，李昙穗便知道自己说中了赵衍的心事。
“皇后，你好得很。”
赵衍掀开帷帐拂袖而去，李昙穗的耳边只剩下珠帘叮当碰撞的声响，在死寂的夜里格外绵长。
又是一夜未眠，李昙穗早起时让若梨传话，免了今日的请安。
而李昙穗自己，则躺在床榻上懒得动弹。
李昙穗看得出来，赵衍把对白新容的征服欲，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又或者说，赵衍把从白新容那里遭受的挫败感，发泄在她这里。
李昙穗本以为赵衍虽然利己了些，又放不下身段，但不至于拎不清。
可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若梨轻手轻脚掀开帷帐，低声道：“娘娘，贵妃在外头求见。”
“让白贵妃进来吧，你带着其他人下去。”李昙穗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对着若梨吩咐道。
“是。”
若梨走后，殿里紧接着又响起脚步声。
白新容步子缓慢而沉稳，一步步走到李昙穗跟前。
“穗昙，你憔悴了很多。”
闻言，李昙穗转头看去，白新容眼中满是关心。
白新容抬起手，抚摸描摹着李昙穗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昨夜没睡好而已，无事，”李昙穗直起身子，衔笑看向白新容：“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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