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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昙穗面色淡然：“陛下平日里给臣妾送的牡丹，臣妾也喜欢。”
看着李昙穗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赵衍也觉得无趣，便又回头看向白新容。
“新容刚才说，是什么糕点让皇后如此喜欢？”
“前些日子，杨才人给臣妾送了些芍药糕，臣妾想着皇后娘娘喜欢芍药，便都给了娘娘。”
白新容衔着笑，一双杏眼清丽柔美，坐在旁边看向李昙穗绣花的样子。
“杨才人？”
“是前些日子，杨才人送饭臣妾宫里，陛下也想尝尝吗？”
赵衍似是想到了什么，剑眉微微蹙起。
“不管是杨才人宫里送来的东西，还是其他宫里，外头的吃食要经太医查验无恙后才能吃。”
白新容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
“你记住朕的话便好，”赵衍说着，又转头看向李昙穗，“皇后也是。”
“臣妾知道了。”李昙穗点点头。
赵衍走后，白新容放下手中的绣架，来到李昙穗身边坐下。
“穗昙，你说陛下是什么意思？”白新容倚靠着李昙穗。
李昙穗看着白新容一头雾水的样子，摇摇头说道：“君心难测。”
“陛下好像对杨才人很不放心。”
“你想说什么？”李昙穗放下针线，转头看向白新容。
白新容眸色一暗，离李昙穗又近了些。
“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什么吗？”白新容面色从容，说出来的话却渗人，“杨才人活不了多久了。”
李昙穗一怔，见四下无人才放下心来，拍了拍白新容的手：“你别胡说！”
“杨才人有孕五月了，大概还有不到三个月，她便会没命。”
“什么？”
白新容打开桌案上的香炉，加了些香料粉末进去。
袅袅烟雾混着有些呛人的香气飘荡而出，让李昙穗原本就不平和的心思，更添上几分心悸。
李昙穗蹙眉，提醒道：“寒酥，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我会看面相，”白新容轻巧一笑，歪着头看向李昙穗，“至于是真是假，再过三个月你就知道了。”
李昙穗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人，她不信白新容会什么玄门奇道，只是疑惑于白新容的转变。
从前的白新容总是怯懦娇弱，让李昙穗忍不住地想要保护她。
而白新容在进宫后，却与从前的样子大不相同，或者说，让李昙穗看不懂了。
“寒酥。”李昙穗叫了一声。
“怎么了？”
看着白新容又恢复到那副无辜又动人的模样，李昙穗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无事，只是想让你教我，这芍药的花蕊要怎么绣才好。”
白新容又走了过来，面上带着欣喜的笑，说道：“花蕊不难，不过，你得先答应我。”
“答应什么？”
白新容压低了声音，凑到李昙穗的耳边：“我今夜想在雍景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