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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贵妃受宠，皇后难以安睡，更是坐实了那个说法。
想着赵衍的眼线还在身边，李昙穗回身对若梨说道：“你先下去吧，我想和贵妃说说话。”
若梨福身道：“是，皇后娘娘。”
她刻意将“皇后”二字说得很重，招了招手吩咐殿内其他宫女都出去，自己则担忧地看了一眼李昙穗之后，关上了殿门。
见已经没了别人，白新容站起身，“穗昙，你还在相信若梨？”
李昙穗一愣：“你知道？”
发觉自己失态，白新容瞥开眼，低声道：“我听赵衍说的。”
李昙穗倒也不意外，赵衍能告诉她，自然也能告诉白新容。
不过赵衍这么做，大抵就是明面上的告诫了，警示她二人不要再继续。
思及此，李昙穗稳了稳心神，劝道：“寒酥，赵衍终有一日会知道你所做的那些事的，你收手吧。”
“她们并不无辜，你不必心疼那些人。”白新容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说着。
李昙穗还想劝些什么，握住白新容纤细的手指，却瞬间觉得凉意漫身。
“寒酥，你的手怎么这样凉？”李昙穗惊讶不已，双手将她的手掌握在手心里，想要暖热她。
白新容眸色一变，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只道：“前些日子着凉了，无事。”
看见白新容明显是在掩饰的神色，李昙穗心中怀疑更甚。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也没什么，我若说出来，你定然会阻止我。所以，”白新容轻快一笑，“还是不让你知晓了。”
听见白新容这样说，李昙穗更是难以平复心绪。
白新容的话，犹如层层藤蔓，将李昙穗紧紧裹住，箍得她喘不过气来，身上也是一阵阵发紧。
李昙穗腾然站起身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还要继续害人？”
比起李昙穗的激动，白新容反而淡然许多。
她不紧不慢地将李昙穗按坐回凤椅上，一抹浅笑在白新容的唇角乍现，犹如青莲绽放。
“我只问你，你是真心自愿留在赵衍身边吗？”
李昙穗回想起赵衍对从前那些妃嫔的薄情，还有对自身利益的看终，终是摇了摇头叹息：“不是。”
“那你留恋从前在宫外的日子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回不去。”
得到李昙穗的回答后，白新容安静了片刻，素手流连在李昙穗发间的月桂步摇上，指腹描绘着簪子上的桂花树，眼色渐渐变凉。
“赵衍很会送礼，但他从来不知道你喜欢的是什么，”白新容说着李昙穗听不懂的话，“只有我知道。”
“接下来还会发生很多事。穗昙，你不要管，也阻止不了我。”
白新容顿了顿，又继续开口：“不过，你按自己的想法做就好了，我会帮你的。”
她的话让李昙穗再次陷入不解。
云里雾里的一番话，令李昙穗心中更是后怕起来。
而白新容却没有多说，她毫无留恋地转身，推开门让日光透了进来。
镶满绣边的裙尾，逆着光轻轻飘转，拂过门槛，消失在李昙穗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