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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府。
齐燮元刚送走了日本领事，张铁牛这才得以找机会游说。
当听完后，齐燮元眉头微皱的道：“这个陈自强好大的口气，真就什么条件都能答应老夫？”
张铁牛此时心里向着陈自强，连忙斩钉截铁的道：“上次军火交易，足以证明，这个陈自强是有一定门路和实力的。
这次事关他陈家武馆的生死存亡，我想应该不敢糊弄大帅您。”
齐燮元未置可否，而是问旁边的宋公平道：“宋兄，你觉得我们该如何选择？
是帮陈自强一把，还是帮日本人？”
宋公平用食指和大拇指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沉吟道：“从民间舆论来看，陈自强踢馆虹口道场，杀了这么多日本人，是大快人心的！
毕竟自甲午海战起，我国民众多仇视日本。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若是帮着日本人对付陈家武馆，必造舆论非议，进而影响民心向背。
眼下，我们与浙省方面势同水火，实在不宜做让民众寒心，与我们离心离德的事。”
顿了顿，不等齐燮元开口，宋公平又继续道：“可是，日本国力强盛，绝非我们所能抗衡。
虹口道场死了这么多日本人，如不给他们一个妥善的交代，后果恐怕会很严重。”
齐燮元点头道：“宋兄所言甚是，那我们该如何抉择是好？”
宋公平看了一眼张铁牛，道：“民心不可失，这是我们立足淞沪和苏省的根本。
就是不知道，陈自强能给出什么样的好处。”
齐燮元听的也看向张铁牛，问道：“对啊，陈自强能给什么好处？”
张铁牛道：“卑职回来前，陈自强说，任何条件他都能答应。”
齐燮元转而与宋公平对视一眼，后者摸着自己的络腮胡，沉吟道：“既然这样，那就要我们当前最缺的东西。”
“我们最缺的？”齐燮元道：“武器装备？军饷军粮”
宋公平点头道：“没错，从兵力上来看，我们和浙省的卢军相差不大，但对方空军比我们更强一些。
更兼有孙传芳等直系大小势力的支持，因此其战争潜力也要比我们强。”
“因此，我们可以向陈自强索要一批飞机，以及陆军武器装备，还有军粮。
如果他能拿得出来，倒也不妨偏帮一下，如此既能壮大我军实力，也可收获民心支持，可谓是一举两得。”
齐燮元微微蹙眉道：“可是，我们要是帮了陈自强，日本人又岂会善罢甘休？
为了陈自强，得罪日本人，岂不是得不偿失？”
宋公平眼里闪过一道阴毒道：“我们可以先让陈自强提供，我军所需的军火物资。
然后坐观事态发展，如果日本人真的出兵，那我们也爱莫能助，只能让陈自强自求多福了。”
齐燮元道：“你的意思是，好处手下，不提供保护”
“对，就是这个意思。”宋公平奸笑道。
对于这种阴险算计，张铁牛虽然不齿，但想起先前陈自强的叮嘱，当即道：“大帅，卑职觉得宋先生的这个方法不错。
因为，陈自强说了，只要我们不帮日本人对付他，作壁上观即可。
如果他挡不住日本的报复，那是自己实力不济，不会怪大帅您。”
“哦？”齐燮元与宋公平满脸诧异的对视了一眼，前者忍不住笑道：“这个陈自强，还真有点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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