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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动作快，证人在哪？b221？”
“b的话应该是在地下的意思，咱们得往楼下走。”
魏龙两人刚走进楼梯间，远处的转角一帮警察就走了过来。
“207，214，220……在这，直接进去？”张志明问道。
魏龙没说话，小心地把门推开，里面正熟睡着一个姑娘，虽然脸上有点疤痕，但是脖颈细腻的皮肤和精致的五官都在表示着，这原本是个优雅的美人。
他环顾一圈，这里只有个大衣柜，没有其他藏身之处，他在想是去隔壁偷听，还是冒险留在这里。
就在他还犹豫的时候，走廊里已经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让他失去了选择的权力。
“志明哥，快，蹲进来！”
张志明先爬进去，趴在底下，魏龙用一个被子遮盖住他大半个身形，然后自己也钻进去，蹲在一边，拉起被子盖住身子，再用枕头遮住自己的脸。
就在他刚关好衣柜门的瞬间，房门就被打开了，魏龙透过衣柜门缝辨认着发生的事。
徐泽看了下证人的状态，说到：“把她叫醒。”
一位警员去拍拍她的脸，她迷糊地从镇定剂的药效中醒来。
“喂，能听清我说话吗？你是洛云娇对吗？”徐泽靠近床铺，俯下身子问她。
洛云娇缓缓点头，说道：“你要干什么？”
徐泽见她状态不错，脸色严肃，说道：“我要和你确认关于特大失火案的一些证言，我问，你答。”
“可是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你们还要怎么样？我要回家！我精神没有问题，我没有病！我说的都是真的！”
洛云娇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慢慢挣扎着身体，可肌肉酸软无力，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魏龙在衣柜里默默看着这一切，心底有些担忧。
把一个没有办法反抗的女子放在这里，要对她做什么？审讯的话不应该是这种形式，再说她也是受害者，又不是犯人，为什么要遭到这种对待。
“他们真的是被杀的，那个人带着头套，我看不清他的脸，他拿着筷子就把龙虎帮所有人，所有人……”
洛云娇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捂着脸，泪水从眼睛中流出，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头套？是那几个人？魏龙突然想起来那天为了脱身而编造的谎言，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要是当时实话实说……
“洛云娇小姐，你在这里的原因正是因为你的精神情绪不稳定，你确定你看到了带着头套的人？能分辨出他是男是女吗？”
徐泽低沉的声音响起。
“是男人，他说话了，他说骗子，他是骗子……”
“谁是骗子？”徐泽半蹲下，紧靠着她的脸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哎——”徐泽轻叹口气，看着少女窝在床上不停颤抖着的动作，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洛小姐，我再问一次，你确定是有人杀害了斧头帮的所有人，而不是你看错了，或者你妄想出来的，警方的报告上面并没有能支持你说辞的证据。”
“我……”洛云娇刚想反驳，可抬头看到了徐泽的眼神——那是一双冰冷的，好像在看死人的眼神。
“我不知道……”她环视着四周围绕她的警察，各个都面无表情，她意识到这些人的目的好像并不简单。
徐泽向旁边伸出手，另一个人急忙递上一双手套，和一个装满药液的注射器。
“洛小姐，你的精神状况非常不稳定，我认为这是造成你误判的原因，我手里的是从美国进口的最新治疗液，为你注射后情况想必就会改善很多。”
洛云娇看着那尖锐的针头，从那里滑落一小滴金黄的液体。
“不要，我不要！”她大喊道，已经有点歇斯底里。
“请相信我们，我们是警察……”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放开我，啊啊啊啊啊啊——”
“按住她！”
……
魏龙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那个少女被两个人按住身体，徐泽往她胳膊上一扎，很快将一整管液体都注射了进去。
原本不停挣扎的少女因为身体虚弱，很快就失去了力气，只是嘴里还在重复着：“放开我，求你了，放过我……”
然后几个人站在一旁，徐泽默默地数着表。
大概两分钟后，洛云娇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
“呵，嘿嘿，嘿嘿，哈哈哈，啊？哈哈~”
虽然身体失力，但是胸腔带动腹部，止不住地笑，让整个身体一颤一颤地，她的脖子已经无力支撑脑袋，整个人栽倒在床上，看上去就像一个疯子在傻笑。
“砰！”门被推开，冷雨琴冲了进来，她看到少女躺在床上坏掉的表情，愤怒地拉着徐泽的衣领，冲他吼道：“你个混蛋，你干了什么？”
徐泽推了下眼镜，露出无辜的表情，嘴角泛起一丝邪笑。
“我什么都没干，洛小姐疯了，她的证言将会被认定为无效。”
冷雨琴咬牙，她现在没有办法处理这个人，只能放开他，走到洛云娇身边，拍拍她的脸，焦急地说到：“小妹妹，能听到我说话吗？喂？你还能看清吗？”
“嘿嘿，爸爸，嘿嘿，妈妈，啊哈哈哈……”洛云娇双目无神，嘴张大敞开着，口水顺着嘴角流出，落在枕头上。
冷雨琴只觉得鼻头一酸，心底愤怒的火逐渐燃烧起来。
“收队。”徐泽手一挥，几位警察就收拾下东西，摆好几个凳子，纷纷离开。
只有冷雨琴还紧握着她的手，但她不知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