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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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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两人换下满是血污的衣物，在加绒内衬衣服上套上防刺服，换了一身冲锋衣，重新将简单擦洗的护具装备整齐。
汤静坐在餐桌上，握着李启山的左手，看着抓紧时间休息，补充能量的两人：“你们的摩托头盔呢？”
汤静想起随车赠送的两个摩托头盔不在客厅，应该是带过去了，然而却没有戴着或者带回来。
“头盔还在摩托车上，来不及戴上。”李启山回答。
“那边每天都是这么危险的吗？”
李启山刚刚解释过战斗过程，两人依靠掩体对抗狗群和犬王发起的围攻。
“并不是，近五六年，已经很难遇到如此大规模的野狗群，小时候经常发生。”
“我总感觉，这批狗还是当初在医院袭击我们的那群狗。”
“那只被时空门的力量烧死，灰飞湮灭的犬王，虽然上次没有参与战斗，但是它的声音我很熟悉。”
“这几天它们一直没有走，被小峰反杀的匪徒，还有一路上明显变少的野兽，可能都是它在跟着我们。”
拾荒小队为了进入医院获得救命药品，与在医院筑巢的狗群发生激烈冲突，借助机关和火焰杀死不计其数的野狗。
“野狗这么记仇的吗？犬王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我也想不明白，末日世界的动物，早已不能用常理计算了。”
“小静，你害怕吗？”
“怕什么？”
“从我们记事起，我们杀死的敌人，可不是一两个，也不是几个。”
“还有，末日环境恶劣，我们俩能活到现在，早已经习惯了杀戮和鲜血。”
“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以后一定还会再次发生。”
汤静闻言愣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汤静愣住的表情，李启山感到胸口很疼。
在他的心里，末日世界被鲜血洗礼的自己，与这个和平文明秩序包裹世界，格格不入。
……
李启山和李启峰挥手告别。
“小静我们走了，谢谢你，帮我们这么多。”
兄弟俩的到来，601早已失去原来的样子。
两人套上盾牌，将已经擦干净的铲子重新别在腰里，刺刀归鞘，空着的手掂起重量适中的斧子。
三人眼神接触。
汤静看着李启山黯淡的眼神，感到心里难受，突然出声。
“山哥，小峰，我不管你们身上染的是谁的血！但是我知道，第一，你们不会伤害我；第二，你们都是好人；第三，无论几条、十几条、几十条人命，那些都是敌人。”
李启山眼神闪起亮光。
而李启峰满脸疑惑，急忙把斧子也别进腰里，拉住哥哥的手。
“你问我害不害怕，我怕！我怕的是你们死亡，我怕的，是我在乎的人死亡。”
“但是！我不害怕你们！”汤静的语气斩钉截铁。
汤静的红着眼睛，笑容明媚：“你们是我在乎的人，我为什么要害怕！为了活着杀死威胁自己生命的生命，这也没有错呀。”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丛林法则，末日世界有，和平世界，也有。”
“更何况，这个世界的和平，也是建立国家强大的实力保证下。”
“山哥，我希望你们实力更强，更好地活着。”
“还有，一定要保重，你们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我始终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李启山说了什么，汤静没有听懂，但对方笑了。
汤静挥手告别。
李启山身上发光打开逆向门，兄弟两人身影消失。
……
汤静将兄弟俩人泡在盆里的衣服塞进洗衣机，多倒了一些洗衣粉和消毒液。
打开洗衣机开关，洗衣机开始转动，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将屋内卫生仔细打扫了一遍，打开房间所有门和窗户通风散去腥味。
汤静冲了澡，换了一身衣服，起身出门。
姜南鸿没有在门外等待，靠在楼下贴着蜡笔小新的，属于汤静的小车上，正在刷手机。
汤静从单元门出来的时候，姜南鸿眼睛余光瞬间就捕捉到了。
姜南鸿快步上前，一把双手搂住汤静脖子，同时嗅了嗅：“我就知道你在房子里，什么味道？”
汤静挣脱怀抱：“南鸿你来啦，你怎么不进来，在楼底下待着？”
汤静语言透出喜悦和疑惑配合脸上茫然表情，演技爆发。
“我怕我呆在上面，听到你和男人限制级声音，为了避免你我尴尬，我下楼等你。”
想起徐阿姨和姜南鸿坐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半天，汤静心知男朋友这一条是坐实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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