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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浪费肉！” 当她走开时，达里尔在她身后叫道。“用你草率的刀工。”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安德莉亚回道。
达里尔在栏杆上掐灭了香烟，然后将他的杆子递给卡罗尔。“给我拿一下这个。”
卡罗尔走过去接过它。他将烟蒂弹到码头上，然后捞出又点燃了一支烟。
然后他挥手要回他的竿子，她把它给了他。
“你不太像童子军，是吗？” 她问。“没听说过不留痕迹吗？”
“反正是可生物降解的，”达里尔喃喃自语。
“你前几天扔在岸上的那个瓶子不是。”
“世界上只剩下十个人，尸体堆积如山，死去的怪物四处游荡，你还担心垃圾？” 他问。
“嗯，就像你说的，我喜欢愉快的事情。” 当她绕过弯道时，她瞥了一眼安德莉亚的背影。“所以……考虑到那些鱼的大小……过去两天有 13 条，那将产生每人约 6 盎司的肉？”
达里尔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是啊。你怎么想出来的？”
她耸耸肩。“埃德过去常钓鱼。有时我会为他准备渔获物。就这样吧。” 她眺望着湖面。“今天又来了，真好。”
“是的。在不请自来的公司出现之前，也很好，也很安静。”
卡罗尔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被扇了一记耳光。她从栏杆上推开。“抱歉，我正在路上，我只是散散步。”
“不！不！不是说你！是说我在那边钓到一半鱼的女士。喜欢用嘴巴。”
“而我没有？” 卡罗尔再次靠在栏杆上，笑着问道。
“至少不是蠢货。” 他拍了拍身旁的栏杆。“来吧，墨菲小姐。我会让你卷入下一个。”
“坐在栏杆上？我不确定自己能否摇晃和保持平衡。我可能会摔倒。”
“好，那我下去。” 他把自己的扁担递给她，见她一脸好笑，道：“别说了。”
她笑了。“但你老是陷害我。一个女孩子怎么抗拒？”
他把香烟放在唇间，然后爬下码头。然后他靠在她身边的栏杆上。
“这就是你在日出之前一直在做的事吗？” 她问。
“不。从王国车站走完整条铁轨。穿过一些树林，经过这个假鬼城。只是想确保一切都清楚。我们还没有出去。”
“一切都清楚了吗？”
“没有看到行尸，但我可以在树林里打一些小猎物，不用离开大门。松鸡。兔子。松鼠。甚至可能是一些负鼠。不过必须离开大门去猎鹿。再过几个星期，当冷冻室里有足够的空间放那么多鹿肉的时候。离开两天。也许三天，这取决于我追踪需要多长时间。”
“你是说你打算在外面过夜？” 她问。“独自的？”
“不是城市或郊区。不需要人们让我回到那里。永远不会超过森林里的几只流浪者。”
“好吧，告诉那群淹没采石场营地并杀死艾米、吉姆和我丈夫的行尸！”
达里尔警惕地看着她。
“抱歉，”卡罗尔压低了声音，看着那条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线，一直延伸到湖里。“我只是……我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
“没事的，”他向她保证。“晚上在我的营地周围设置警报。”
“什么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