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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齐哲开始像个正常人一样，知道饿了要吃东西，困了要睡觉，开心要和千菁说。
她慢慢的变得像个正常人一样，可以独立的时候，千菁将她送到了学校。
人类是群体动物，只有融入真正的人类群体，才会真的变回人类。
更重要的是，千菁不能一直陪着齐哲，她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到时候她会离开。
有一天，齐哲脸上带着伤回来，冷漠的小脸上带着倔强。
“怎么了？跟别人打架了？打赢了没？”千菁躺在沙发上挑眉。
齐哲目光注视着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冷哼一声回到了房间，将门用力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
她的情绪比一般人更加内敛，只是从动作发泄自己内心的情绪。
但是，她会发泄自己情绪了，这是一件好事。
“门坏了从你零花钱里扣啊！”
关门声停止了。
千菁头都没抬，继续看电视看的津津有味。
齐哲几步跑到她面前，冰冷的声音有些发颤：“你是不是不爱我？她们都说你不爱我！你从来不接我上学，也不关心我在学校的情况！他们都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
齐哲一口气说了很多，听见她的话，千菁挑眉。
会质问了，越来越真实了。
千菁推开她挡着自己电视的脑袋，声音一如既往道：“说什么傻话呢，奶奶当然没有爱过你，奶奶我啊，只爱自己，所以……齐哲也只要爱自己就行了。”
齐哲眼神肉眼可见的裂开了，千菁仿佛听见了她心碎的声音。
“别挡我看电视，去看书去！”千菁不耐烦的让她滚，只是看着她进房间，还是好奇的询问：“打架打赢了吗？”
齐哲顿时感觉更委屈：“打输了。”
她从小在实验室长大，什么都没学会过，瘦弱的小身板被千菁养了几个月，也不是那群毛孩子的对手。
千菁更嫌弃了，她堂堂一个宗师的高手，怎么自己孙女这么没出息！
可惜齐哲身体体质实在是太差，不然她肯定教她剑法。
齐哲看见千菁嫌弃的表情，内心更难过了，千菁却眯了眯眼睛，指了指自己脸：“亲奶奶一口，奶奶明天帮你打回去。”
齐哲不是很乐意，但因为听从命令的惯性，她本能凑近打算亲千菁一口，可因为不高兴，她抗拒亲千菁一口。
千菁盯着她，语气深沉：“懂拒绝了，是好事。”
最终，齐哲还是听话的亲了千菁一口，她的内心是喜欢这个脾气不好的小老太太的。
她的手很温暖，她会给她吃好吃的，她还会给她买书、买玩具、买衣服。
“学会表达爱意了吗？”千菁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齐哲愣住，若有所思。
“不要隐藏你的内心，齐哲。”千菁意有所指的捏了捏她的脸。
齐哲正在摆脱前十二年的人生，她正在慢慢获得新生。
第二天千菁说到做到，揍哭了那群欺负齐哲的毛孩子，揍的他们怀疑人生。
“不要再欺负我孙女！知道吗？不然奶奶的刀，下次可就不会只在墙上了！”
几个毛孩子被吓的痛哭流涕，看着千菁射进墙里的刀连连点头。
“走吧，乖孙，奶奶来接你回家了，哎哟，奶奶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齐哲连忙跟上她，道：“奶奶，他们也告家长怎么办？”
千菁若有所思，看着齐哲：“奶奶这把老骨头应该也能揍哭他们家长吧？”
齐哲也若有所思，真的思考了：“到时候奶奶往地上一躺，就说他们欺负老人！”
“好主意！”
齐哲她啊，也开始学会思考了，而不是只单一的听从命令了。
果然如齐哲所说，那群毛孩子也告家长了，于是千菁损失了美容觉的时间，被叫到了办公室。
千菁到的时候，毛孩子的家长骂的很难听，一切难听的词语都招架在齐哲瘦弱的身躯上。
齐哲表情一直是冷淡的，千菁说过，不重要的人说话可以把他当屁一样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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