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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是什么人散布的这个消息的问题上,她和我们的观点差不多,认为或许有人为了给处于困境中的幸存者们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才编造出这样一个消息。同样,她也猜不透等到这个谎言被拆穿的那一刻,编造这个消息的人该如何收场?
我们最担心的是狗子散布的这条的消息。
几千人聚集在桃源,一旦狗子和“思思”赶来,那将会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对于这种可能发生的惨剧,我们三人一时也想不出好的对策来。
假如去劝众人离开桃源,说这个消息是假的,没有人会相信。大家千里迢迢从各地赶到桃源,不等到七月十三日那一天,是不会甘心的。假如向众人解释狗子和“思思”会造成惨剧的潜在危险,也没有人会退缩的。大家在来桃源时,心里早已做好被它们杀死的准备了。
倒计时前一天,仍然有大批幸存者陆续到来,其中居然夹杂着很多不懂中文的老外。
之前我们所遇到的幸存者里也有老外,但他们多少都懂一些中文,大多在中国生活过。
据幸存者中懂外语的人介绍,今天来的这些老外都是从国外赶来。他们来自欧洲,非洲,美洲,各个大洲。入侵战争爆发后,这些人一直在西亚和东欧一带活动,得知这个消息后,他们穿越了六七千公里赶到桃源。
方菲感叹这个散布消息的人没少下辛苦,连外国友人都忽悠来了。
桃源城里人口暴增,很多人出于安全考虑不得不去城外宿营。
从韩晓和滕淇淇到来的那天算起,已经过去三个月的时间,桃源城至少聚集了七八千人。由于我们在城外竖立路牌的原因,人们来到桃源总会先到地下来打探情况,就这样小区院里的荒草生生被人们踩出一条路来。
随着桃源城人口大幅增长也出现了很多问题,许多老外因为言语不通频频与人产生摩擦。他们中大多数人信教,由于信仰不同相互间经常产生矛盾,还曾因为讥笑对方信仰的问题而爆发流血冲突,死了几十个人。
伴随着冲突升级,桃源城屡屡发生杀人,抢劫,强奸等恶性事件。很多单身的幸存者不得不搭伙结伴,寻求保护,尤其是那些年轻女性。这些恶性事件,多是那些远来的老外所为,这与他们从小所受的西方教育有很大关系。
好在桃源城里国人占多,居总人数的四分之三,大家又团结,自发组织了治安队,日常进行巡逻,才能勉强维持住混乱的局面。
韩晓和滕淇淇两个小女孩对那些老外没什么好感,认为城里的混乱局面都是他们来之后造成的,他们并不比那些狗子好多少!
混乱中也有好的消息,一些在入侵战争中同亲人失散多年的幸存者在桃源和亲人又久别重逢。
这些日子里,每当夜晚我和夏月在院子里仰望空中的乌云时,夏月就会担心死光和狗子突然来袭,她不敢想象那个场面。然而令人不安的是,来桃源的人越聚越多, 死光和狗子却一直未露面。
夏月有个不好的预感,死光和狗子很可能会选择在人最多,最集中的时候动手,也就是七月十三日那天。
方菲到来后对夏月的担心一直没有发表过评论,但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暴露出她和夏月同样的担忧。
桃源城里的几千人也明白这个道理,倘若死光和狗子选择动手时机,七月十三日这天将是最佳选择。但绝大多数人愿意去赌一下,赌死光和狗子未必会出现。自己如果赌赢了就会结束这种东躲西藏,朝不保夕的日子。即便赌输了,这么多人送死,自己未必就会倒霉到被死光和狗子杀死。
来到桃源城的人们无不是带着这种心理而来,就连韩晓和滕淇淇两个十八九岁的小女孩也抱有这种想法。
人们只听说七月十三日有人接大家去基地,但接人的具体位置在桃源城何处,具体时间又是几时,没有人知道!
七月十三日。
这天早晨,我们还在睡着。
忽然有人大喊着冲到地下室,兴奋地告诉我们,晚上八点所有人到县委大院集合,基地派人来接。
我问他是从何处得知的消息?
他说是消息已经传遍桃源城,所有人都知道了。
这人前脚刚走,又有与我们相熟的人跑来告诉我们晚上八点县委大院集合的消息。
我问这位熟人,又是谁告诉他这个消息的?
这位熟人也说不上来,只是说从别人口中听来。
整个上午,陆续有人来告知我们这个消息,可大家谁也说不清消息究竟是从何人口中传出的。
但人们早已不在乎消息的来源,这话由谁的嘴里传出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时间和地点已然确定,说明这件事不可能是假的。
刚到下午的时候,人们就开始朝着县委大院的方向聚拢。韩晓和滕淇淇看到向西的人群,心里蠢蠢欲动准备跟着过去。夏月和方菲拦下两个女孩,让她们晚上跟着我们一块行动。
我们在湖边坐着,望着街上三五成群的行人,两个女孩脸上写满了焦急。
“去早了未必……”方菲话说到一半又将“是好事”三个字咽了回去,说:“去早了也是等着,反正从这里过去只需要半个小时,咱们晚点走。”
两个女孩虽然嘴上说不着急什么时候去都无所谓,但目光中难掩心里的那份急切。为了避免她们看着街上的行人继续受刺激,夏月说她困了想回去躺会,我们才借着这个由头将两个女孩带回地下。
大事将近的时候,不论是盼着好事来临,还是等着厄运降临,这个过程最为煎熬,时间也过得最慢!
五个小时就宛如漫长的五年,我经历着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折磨。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中,冷漠地对我施以酷刑。
当时间将要来到晚上八点时,我的精神已经奄奄一息,完全凭着想要生存下去的那点渴望支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