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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烟微微侧身，她甚至不正面看他。
顾长夜眉头微微蹙起来。
明明才刚签了协议，要对他态度好点。
但现在看来，她似乎并没有开始履行。
不过很快的，温如烟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她转过身来，看着他。
似乎在等着，她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为什么不去找裴旭琰帮忙？”顾长夜问出来。
温如烟眼里划过一抹诧异，似乎没有想到顾长夜会问这个问题，也不理解。
少顷，她就找到应对他的答案了。
“因为舍不得。”
只能说，现在的温如烟是最懂得怎么气顾长夜的。
她话音刚落，顾长夜的脸色倏地就阴沉下来。
这丫头之前对他的态度那么差，他能看出她的倔强，现在为了不让裴旭琰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竟然放下自己的尊严过来求他。
她应该知道，谁出手保住荣威集团，那有很大可能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毕竟，这是几亿，几千万的事。
最少是两百亿。
哪怕是裴旭琰，如果真要倾囊相助，那他也会有麻烦。
顾长夜冷笑，可真够贴心的。
生气，却没有立场说什么。
“如果还有别的事吗？有就尽管问吧。”温如烟说到做到，现在对顾长夜说话的语气没有之前那么冷了。
“没有。”顾长夜摆摆手，不想听到她再说话。
不然还不知道这丫头还能说出什么气人的话来。
“好，那我先走了。再见。”温如烟转身离开。
临走前，还不忘把他的西装外套还给他，客客气气的道了谢。说给他洗好了。
说完这些话，她一秒都没有停留，非常潇洒的离开， 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她。
她也要去医院看爸爸，如果爸爸醒了，看到她不在，肯定会要担心。
温如烟出去之后，没过两分钟，顾长夜就拿了车钥匙。拿了她带过来的西装外套，出了办公室。
温如烟站在电梯口，垂着头，看手机。正在等电梯。
顾长夜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她立刻就察觉了，猛然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很快又转移了视线。
“顾总要出去？”温如烟主动问道。
其实她并不想理他，但既然已经签了协议，她是很有契约精神的人。
“是。”
顿了顿，顾长夜又问：“你怎么过来的？自己开车？”
温如烟摇摇头：“没有，打车过来的。”
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车。
她现在很惜命，不允许自己发生任何意外。
顾长夜点点头，没有说话。
叮——
此时，电梯到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
全程没有什么交流，温如烟站在前面，顾长夜站在她身后。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他眉头微微蹙起来。
化妆可以改变一下脸色，掩饰一些事情。但日益消瘦的身形却没有办法掩饰。
这是总裁专属电梯，所以并没有别人，一路畅通到一楼。
温如烟戴好帽子，口罩，墨镜，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她现在是再风头浪尖的人，肯定有狗仔盯着她。她自认为自己的伪装还可以。
但顾长夜却一直跟着她。
温如烟有些苦恼。
她终于没忍住，停下来看他：“顾总，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