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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清一才道：“我再考虑考虑，明天你先带我去办身份证和银行卡。”
他们两个才认识不到三天，清一就很自然拜托他帮忙跑腿。
司机居然也喜不自胜，连连答应，完全不觉得有任何问题，“道长放心，只要是我能办成的，一定全部搞定，那明天几点呢？”
“九点。”
“好，我明天一定准时在门口这里等你。”
司机一脸开心地摸着头发。
清一点点头，关上了门。
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清一知道，师傅还是没有回来。
只有“纸清源”迎接自己。
“清一。”
“纸清源”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清一有点生气地推开他，独自坐了下来，开始剪纸人。
牛皮纸最是僵硬，淋雨也弄不破，他打算剪个做饭打扫的阿姨，等师傅回来，就能吃上热气腾腾的饭。
一想到这里，清一就期待满满。
心里头想着陈姨的模样，剪出了一个和陈姨差不多年纪的纸人。
因为要煮饭做菜，清一必须要在纸人上下点功夫。
不到半小时的功夫，一个老老实实、勤勤恳恳的中年阿姨就出现在清一的面前。
清一给她起名，叫她清姨。
“少爷，请问有什么吩咐？”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但还是缺乏生气，肢体动作也有点僵硬。
但一般人应该看不出清姨是纸人。
做完这些，清一又勾着手指，让“纸清源”过来。
“纸清源”走了过来，坐在清一的旁边。
“师傅很爱清一对不对？”
“对。”纸人“纸清源”很肯定地说。
清一将头靠在“纸清源”的身上，“可惜你不是师傅。”
即便长得一模一样，他也不是师傅。
清一剪了一朵玫瑰花，一瓣一瓣地撕着：“师傅爱我、师傅不爱我……”
数到不知第几次“师傅爱我”的时候，从院子外边走进来了一个人。
纸清源刚从外边翻进来，就听到清一的声音。
地面上全是红色的玫瑰花瓣，清一就坐着中央，衬得他整个人愈发白皙干净，如同画中仙。
他看着清一的侧颜，大概是觉得清一的话太不知廉耻，纸清源没说话，因为他看到沙发上的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纸清源就知道清一不会安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瓶喷雾，还没有来得去喷那个纸人呢，清一就发现了他。
本应是说到“师傅不爱我”的，但被清一硬生生说成“师傅爱我”。
“师傅，你回来啦？”清一很开心，他几乎是飞奔过来的。
惊起一大片的玫瑰花瓣。
也不管纸清源的意愿。
清一冲到清源面前，伸手抱住清源，把脑袋埋在他胸膛里蹭了蹭，软绵绵地说，“师傅，你怎么才回来呀，我好想你。”
纸清源有点尴尬，毕竟这样被一个男人抱着，实在太暧昧了。
清一却丝毫感受不到他的抗拒，只想抱着他，永远也不要放开。